一茶一墨一青灯,一梦一寰一浮生。不是所有人都能读懂那些风花雪月的句子,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知晓你的魂牵梦萦。但我想,空谷幽兰之所以让无数文人不惜笔墨,不是因为暗香,而是守候寂寞。
淅淅沥沥的春雨犹如杏花落,一别多年以后,走过太多岁月变幻,每个人都是瞬息的过往。慢慢地发现,其实青春的本身,就是一场旅行,匆匆忙忙。或许多年以后,再从记忆中翻出这个身影之时,才蓦然惊醒。就像一壶酒,窖藏许久之后,才会醇香弥远。
“其实,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
收到这条留言,阿申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一多等待了多年的白莲,忽然绽开,四溢的清香在荷间轻绕。
“原来,她都记得。”阿申咧开嘴笑了起来,像个孩子。
我想,一个人最大的欣慰莫过于你做的一切在多年以后,被那个重要的人所察觉、不忘却。站在时光的彼岸,细细品酌回忆的甘甜,忽然发现,曾经有这样一个人,永远站在自己能够看到的地方,从未走远。
“好在,你还没忘记。”我随口补充了一句。
“忘记?怎么可能忘得掉,一直都记得呢。”阿申含话唇畔想继续,最后又变作了甜甜的笑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花开花落,回首往昔,尘起尘落,守候在时光的路口,默默凝望,或喜或悲……
在爷爷家,有一片青葱的竹林,是爷爷亲手种下的。竹子曾经被砍过一次,因为奶奶穿过竹林的时候,被蛇咬伤了,好在有惊无险。出院之后,爷爷一气之下就将偌大的竹林砍成了“荒山秃岭”。约莫过了十年,爷爷让我陪他再将竹子种回来。
“砍都砍了,还种干嘛?”
“竹子命硬,人也要像竹子一样,拼了命地活着,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远。”
“只种这么几棵竹子,能成一片竹林吗?”我问道。
“恩,因为它能等。等一场淅淅沥沥春雨,它就能生出无数春笋,然后朝着更远的地方延伸。”爷爷笑呵呵地说道,手中的活丝毫不曾停下。
“万一不下雨呢?”
“恩?!”爷爷微微一愣,随即那张干枯的脸颊轻轻一展,自信地说道:“不会的,因为它一直都惦记着呢。总有一天,春雨会知道竹子一直惦记着它。”
执着的守望,用心付出的每一份情,终会得到冥冥的回响。云起云落,冬去春来,四季更替,时光轮回。所有记忆,所有往昔,都会随着岁月的沉淀深深烙印在脑海中。慢慢地变得安静,变得淡雅。
以前听朋友讲过一朵花,叫普雅花,生长在南美洲安第斯高原4000多米的极寒之地。但是普雅花的花期只有短短连个月,花开之时美不胜收。但是又有谁知道,普雅花为了这两个月足足守候了一百年。待到花谢之时,也是普雅花生命终结的时候。
百年光阴换一朝花开,普雅花从来都不会去想究竟值得与否,它只是静静的伫立在高原之上,伸展绿叶收集阳光,向大地汲取营养,才有了百年之后的婀娜多姿。
人生其实就是一种守候,何时起风,何时下雨,不需要去想。你只需要告诉自己,不要忘记就好了。
守候是种美丽的坚持,只要不曾放弃,它终会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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