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文学/问我归何处
在大滩坝上,我没敢骑马,还是有遗憾的,我可能今生都不会再有机会和勇气骑在马的背上,享受驰骋的霸道的乐趣。也许事情都是这样的,有亏就有补。我四个不骑马的人盲目驱车游荡,终于发现了大滩的“七彩森林”。那里还真是蛮好的去处,静静的森林安抚了我的遗憾,也慰藉了我的孤独。
我们坐着小火车走进鬼谷,说是鬼谷,可我觉得这么幽静的山林怎么也不能跟鬼联系上,也不知道这名称是如何得来的。来不及纠结这些,还是秋日的树占去了我的所有狐疑,只顾使劲地捕捉蓝天下炫彩的秋叶。那么多的叶子落了,落得并不凄凉;那么多的叶子黄了,黄得并不是生命的尾声;那么多的叶子还绿着,在雾蒙蒙地林子里,能看到生机地雀跃......
远山蜿蜒,起起伏伏地不知伸到多远的远方,胡杨林的黄艳就和她一起宛若黄色的波涛,在原野汹涌着,似坝上的骏马,驰骋万里,人能见到的都是浪卷黄沙,天地一色。胡杨,是我敬仰的树,是我敬赞的生命。每次我站在讲台之上,给学生讲《西风胡杨》的时候,都是怀着这种崇敬参拜胡杨,让胡杨的精神在孩子成长的路上,保留墨迹。胡杨,长在沙漠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下千年不朽。无论过多少年,胡杨的千年西风,都在沙漠上烈烈翻卷,也在我的记忆里千年不绝。这次我见到了大滩坝上原野里的胡杨,比书中的文字不知要亲切多少倍,仿佛就是故交一般,原来是书信往来,而今天难得一次触膝相谈。由此不觉间感谢起那些曾经追赶过我,让我惧怕不已的马来。胡杨林那么远,黄得那么安静,我的心更是宁静的。
通往鬼谷的路是弯弯曲曲的木栈道,木板横列着,脚踩在上面,姗姗然的感觉。“空山不见人”的宁静,不仅在诗人的笔下,而今就在我的眼前。人影都是在很远的林间移动着,陪我走的便是遮天蔽日的林木。白桦林美得干净,静得袭人。直直的树干挑起的彩色秋叶,纯粹绽放的春花一般,摇曳着树木的油脂香气,完全包裹着我的思绪,无法飘到山林之外,只有全心地安享着这份深深的宁静。
松柏,是我身边常常都见到的林木,可是如今在这里见到,便也浸染了鬼谷的宁静。在柏桦树林的掩映中,似乎削去了白雪中的坚强,揉上了一层温柔的安静。偶有一些松针不满的枝条斜着伸到栈道上来,给宁静添了一丝生机,美美的路上,仿佛洒下一首轻悠悠的曲韵,在我眼前的飘影里跳动着一长串的音符。
七彩森林的大地不孤单,不寂寞,树木占据着空中的浩瀚,腰间还有各色的花正开着,缀在林木之间,总是给我的眼睛带来不断的惊艳。深秋有彩色的森林,也有彩色的秋花,脚下竟是黄黄的枯草,静静的美,静静的香,我也是静静的了。
鬼谷里断了信号,手机不通了,信息也是断了的,老公着急着,我不全然不知,依旧是静静的。我的生活里难以求来的这份宁静,我深深地眷恋着,期望着我不要走出来,这宁静不要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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