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但是心里有点糟糕,有点愤慨。不知怎么讨论起今年刚录取的研究生新生,我问老师,她瞧上他什么了?她说他老实看着人踏实,跟着一个青年老师做课题,做的还不错。
老师说,报她的人都去了别的老师那里,她很气愤,但是她人微言轻,有个分量重的老师当场就指责复试的学生,向上级反应。他们认为是现在的学生越来越不诚信,报考的老师又没说不要你,你怎么能同时联系别的老师呢?太不负责任了。
同样方式上了研究生的我,也只能说站在研究生的角度,谁也不希望自己落榜,才千方百计的联系老师,选择一个更好的出路,或者说更确定的导师。
我俩差点吵起来。言辞有些激烈,可转念一想,我跟她争这些干嘛?
我坐在那,不说话了。老师过了几秒钟,就开始继续自己的说辞。老师认为既然你报了那个老师就应该等着那个老师来挑选,不然你当初干嘛不直接报别的老师呢?你这不是瞎胡闹耍着老师玩呢!(我当时是不是应该顺着她的话说,毕竟她也只能跟我抱怨抱怨,改变不了任何现状,而我争那一丝一毫也改变不了什么)
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她说做人诚信负责任比读研究生更重要,这一点我承认。
我心里有点同意,但又在努力替广大研究生辩白,老师如果都不理学生的邮件,学生自己哪有空子可钻。我把责任推到了老师身上。
一个巴掌拍不响,双方都有错。就像老师招的这些师弟师妹,都是主动报考或者愿意来这里的。而我是个例外。我当初报考的是姚老师,这事我的导师提过不下两次了,我自己其实不清不楚的(那个时候就已经没良心了),很显然我的目的只是要符合研究生,至于读什么无所谓。但是也许当时我如果联系姚老师,说不定就是现在已经毕业的贾书召了。可是过去的回不去,选择不会再来一次。小苗说,既然不能再改变,那就只能向前看,往前走,既来之则安之。不然只是徒增些负能量,无济于事。(我怎么就做不到“既来之,则安之”呢!)我心里一方面感激当年陈老师的无心收留,她说她当时在英国,根本就没有想着去管招生的事(这话说的,难道就负责任了吗?那你当初干嘛要填招生呢,当然也可能只是顺其自然吧,报她的能录上就自然是她的学生,都不能录上就随便调剂一个人,反正之前很多届都是调剂过来的。她当时会不会就是这么想的?其实三年了,这一切真的不重要。)没想到我联系了她,就觉得还行就要了。
当时的我很自卑,但是来学校之后有点飘了,尤其是自己觉得可以重新开始却又陷在之前的懒散的恶性循环里时还没开学已经把自己批判的一无是处。整个研究生我都活在自己的自我鄙视和一次次失败的重复里,像陷在沼泽里无法自拔。甚至可怕的是,有时候宁愿就那么陷在里面,也不想着出来。我心里一直觉得,没有人可以帮我,我必须要努力自己走出来才行,可又觉得自己没有那个能力,没有办法拯救自己。别人一个表情一个动作足以让我觉得我做错了什么,开心不起来。偶尔的开心只要回到现实世界就对糟糕的自己万分的不满。我觉得只有努力把手头的工作一点点做好,才能让我真正的开心起来。有时候又被自己的不好意思畏畏缩缩所困住。静不下来,踏踏实实去一步一步往前走。
近来,不,一直以来,我说话太多,没有重点,每次跟别人讲话,带去一大堆负能量,一旦我感觉到别人并不愿意听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走说多了,说错了,我不该说话的。陷入自责。这种经常性不开心是不是不可控制的就来了,是不是抑郁的越来越重了。喝水的时候,我看到那盆芦荟有点发紫,它可能是太干了,我不确定。但我的脑海里产生一个邪恶的想法:给它浇些开水,烫死它或者它俩。又有一个想法在劝自己,别,他们是无辜的。我想这是我仅存的一点善良吧。
每一次和别人的交流,不能给我带来一丁点的愉快,只能让我感到自己有多失败,多无助,多么的可悲和负能量。我讨厌自己说话。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安安静静的样子真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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