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告诉我,你找的人就是她。”
“是的。”
“穆辞,你真的是越来越不靠谱了,找一小姑娘来有什么用?”
“放心,哥是专业的。”
“那好吧,我去处理申请人,你做好交接。”
交谈声将陶栖吵醒,眼皮透过微弱的光,她发觉自己的手脚都被弹力带束缚在一张冷硬的床上。
其中一道男声消失了,陶栖想睁开眼,但紧接着传来的脚步声让她再次把眼皮阖紧。
“醒了就别装了,”脚步声在她耳边停下,肩上被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
陶栖摸不清状况,铁了心装睡。
“再装,可就不能保证你今天能回家了,”那人笑声爽朗,似乎胸有成竹。
陶栖无奈睁眼。
站在她身侧的是一个极年轻的男生,约莫二十五六岁,浓眉大眼,头发染成深黄色,但没有及时补色,底下长出了一截黑色的发根,穿着橘绿拼色的宽大运动套装,说话的时候,右耳的银色水滴型耳环前后晃动。
他应该就是刚才对话中被提及的穆辞。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绑到这?”陶栖身下的硬床类似医院里的仪器,和陶栖的额头上贴着的电极片一起把数据传输到旁边的电脑屏幕上。
但除此以外,整个房间没有半点实验室的样子,开阔而杂乱,桌上堆满了她熟悉的传单,墙上挂了一排小黑板,上面写着许多名字,其中就有她的,还被用黄色的粉笔标注了出来,写上了今天的日期。
“陶栖,”穆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从桌面拿起一张纸念出声,“可以解决的负面情绪有两项:在学校被孤立的孤独感,被长辈挑剔的低价值感,为什么是这两项?”
“随便选的,”陶栖试着挣扎,但弹力带系的严丝合缝,只得暂且放弃,看来这个人就是发传单的,她也想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们精心准备了上百个选项,这两项分别是78和93,如果随便选没有必要滑到最后,说明你至少看过前面的选项。”穆辞把桌上的东西推开,很没形象的一屁股坐了上去。
“我不怕孤独,上学的时候一直独来独往,”陶栖耐着性子解释,“我也很少有被长辈挑剔的时候,我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
“还挺自信的,”男生轻轻摇了摇头,又拿起纸,“必须摆脱的负面情绪是,因为不会拒绝别人而感到痛苦。”
“这个我就不用解释了吧?”陶栖苦笑了一声,“我要是知道怎么办,也不会上你们的当了。”
“啧,怎么能叫上当,”穆辞张开手臂,跳下桌朝她走来,“这是一种全新而伟大的技术……”
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穆辞接起电话,眼睛却落在陶栖身上,“你那边搞定咯?行,我这随时可以开始。”
陶栖觉得不妙,穆辞离她越来越近了,衣服的阴影渐渐笼罩住她,隐隐飘来一丝茉莉花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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