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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DERIKA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每次回到圆桌厅堂,经过她摆在走道里的临时摊位时,我脑海中不时会冒出这样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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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每一个经过通往风暴山丘路口的破棚屋的褪色者都见过她。
懦夫RODERIKA,如将死之人瘫坐在防御结界之中,如果不是那件鲜艳的红色斗篷,没有人会猜到她的贵族身份。
褪色者们试图辱骂她,欺凌她,鞭打她,而她永远一动不动地窝在她那牢不可破的监牢中。
“您想让我成为一个人蛹吗?啊,但我还是一个懦弱的胆小鬼……我甚至没有勇气走出这个胆小鬼的结界。请住手,你只是白废力气。”她说。
“我了解您的感受。但请别,我还没有准备好。还是您也像我?被恐惧逼疯了?失去理智?”她问。
“请停止。就算您继续坚持,恐惧也无法消散。”她面无表情地请求。
直到那些褪色者腻味了那些毫无意义的举动。
有时候,她也会像交界地其他那些游魂一样,自顾自地喃喃呓语:
“都被接肢了,所有人。他们跟随我,为我飘洋过海。他们战斗,为我而战。哦,结果却被夺走手臂,腿脚、甚至头,字面意义的被夺走,然后植入那些蜘蛛的体内。你可知道?如果你被接肢,你就会成为一只人蛹。这可真是个笑话,当你回想这一切。”
就一次,我听她对一个褪色者提起自己的心愿:
“一个人吗?你也?要去史东威尔城?被那个白面具的家伙给蛊惑了吧?我猜。“
史东威尔城,曾经屹立在LIMGRAVE的不朽的风暴城,如今被葛瑞克——王室血脉稀薄到聊胜于无的继承者——蒙上了羞辱的面纱。
”哦,你是来成为蜘蛛的一部分?那敢情好,我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过我可没有你的勇气。“
”这太恐怖了,你想,要把你的手臂砍下来,你的腿,还有你的头。“
”我也想和你们一样,但我太害怕了。我就是个一无是处的懦夫。”说到这里她忽然想到什么:
“哦,对了。你能带上这个小家伙吗?”
她从腰间的布袋里掏出一把灰烬,交给那人:
“这可怜的小家伙值得一个比我更勇敢的主人……况且魂灵似乎对你很有好感。它会很开心和你作伴的,我觉得,那小家伙。”
那是寄宿着灵魂的骨灰,可以召唤出水母的灵体,那轻飘飘地照亮周围的灵体,寻找着遥远的故乡,爱哭的少女水母,狠狠地吐出毒液。
名字好像叫克拉拉。
“很高兴认识你。能替我带个消息吗?如果你看到史东威尔城里的那些小人蛹。”
“告诉他们我爱他们。”她仰起脸:
“还有,尽管我内心懦弱,但我相信很快就会加入他们的行列。总有一天,我也会适应这种‘痛苦’的,你说对吗?”
而那个褪色者,与所有他的同伴一般,与RODERIKA的那些追随者一般,踏进史东威尔的城门,就此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后来为了寻访罗德尔那家伙的下落,我小心翼翼地摸进了城,在经过接肢贵族的大厅旁的一个天井时,发现座尸堆,游荡的野狗把我引到那儿,蛆虫蠕动,乌蝇盘旋,腐烂残躯从井梁上吊下,随风摇荡,投下巨大又模糊影子。
就在那里,我借助墙壁上那些行将熄灭的火把,找到了RODERIKA的同伴们。
失去手脚与头颅的他们被被紧紧包裹在茧一样的纱布中,还在往外渗血,与餐厨垃圾一起堆在潮湿的天井里发臭。
很显然这些已经成为接肢贵族祭品的RODERIKA的同伴们,给她留了件东西。
一个天鹅绒红布的包裹,就像RODERIKA那件引人注目的斗篷一样鲜红的天鹅绒,只是被血稍微弄脏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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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这个包裹交到她手里时,她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一个纪念?来自我的战友们?“
然后她看清了包裹里的那个东西,一枚褪色的胸针,她开始哭泣,泣不成声:
”我的天……我无法……他们全都……他们是那么相信我。“
”相信会有所作为的那个人,那个我!却一事无成……“
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在风暴山丘见到RODERIKA。
”我想我会去圆桌厅堂。或许我会在那里找到我的目的。”
最后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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