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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顽石
奥利维因为邻居的事情很是难过,然后就去找克利斯朵夫。
奥利维看着别人受苦,别人的苦难,自己也很难受,另外再想到自己因为一点小小的爱情失意,就死去活来,实在是不应该,他要去帮助他们,接近他们,能救一个是一个。
克利斯朵夫是天生的强者,他也对他们表示同情,可是他认为人不就是应该战胜苦难吗?有什么好难过了,起来战斗啊,这是太平常不过的事情了。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苦难而心生悲痛呢?我们要做的是让自己成为太阳,然后给他们以光芒,努力生活。
而奥利维却又一种骨子里的同情心,他没法视而不见,必须得为他们做点什么事情才行。
奥利维先从穷人入手,通过亚诺太太的介绍,加入了一个慈善组织,想以此接近他们,了解他们,帮助他们,可他发现事情并不是如此,那些人并不值得同情,也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他们反而时时提防他。
那时大家正在竭力攻击社会的不公道,——同时也在不知不觉的准备新的不公道。
工人们在形成组织,开始抵抗,信仰自由,可这只是以为有信仰,自以为是思想,推到了掌权者,可新的掌权者又是重复之前的事情,推翻只是为了自己能够分得利益,能够支配他人,并不是人人都为着大家的利益,实际上都是个人的利益优先。
从前人们拥护强者的权利固然要不得,我可不知道拥护弱者的权利是不是更要不得:它扰乱现代的思想,虐待强者,剥削强者。今日之下,一个人病弱,穷苦,愚蠢,潦倒,差不多是美德了,——而坚强,健康,克服环境等等反变了缺点。最可笑的,倒是那些强者最先相信这种观点……
希腊人有句古谚:“一个人先要了解自己”,但这般几乎没有什么“自己”的人怎么办呢?在所有的集体信仰中,不问是宗教方面的或社会方面的,真正相信的人太少了,因为可称为“人”的人就不多。信仰是一种力,唯大智大勇的人才有。假定信仰是火种,人类是燃料;那么这火种所能燃烧的火把,一向不过是寥寥几根,而往往还是摇晃不定的。
奥利维接近平民,可使他感到大为失望,同时也因为自己不能接近他们而感到羞愧,在同克利斯朵夫讲的时候,说要走进他们,可一旦走进他们又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总是显得别扭,或许是因为他看得太过于透彻的缘故,他喜欢研究,又太过于仔细。
所以平民们防备着他,或许也是意识到在他面前太过透明,所以不自在。
克利斯朵夫和工人们接触,是因为认识一个邻居,然后介绍认识的。
克利斯朵夫不需要做平民,却平民化得多,克利斯朵夫对这些人很感兴趣,和他们聊着话,和他们称兄道弟,很亲近,然后他们也乐于接近克利斯朵夫,说一些他们感兴趣的话,而克利斯朵夫并不觉得他们的语言粗鄙,只认为只都是真实的情绪,真实的群众,就和自己认为的艺术一样。
因为感兴趣,为此还结识了一些演说家,他对他们所说的不怎么在意,只是觉得他们说得很有趣,不在于他们浮夸的语言,而在于这个人。为他们讲的能够引起群众共鸣感到兴趣,这就好像是音乐能够使人产生共鸣一样。
他们讲大家平等,可是往往却看不起那些平民,相反的对于克利斯朵夫的接触却很有兴趣,毕竟克利斯朵夫是知名艺术家的身份,所以也是相当客气。
他虽然真心要平等,但事实上对高级的人比对低级的人更容易平等。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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