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小说的人》：青春风暴的小说之美

《驯小说的人》：青春风暴的小说之美

                                                          思衣谷

对于新概念作文大赛，或者都是成为了大家的美好回忆的，因为不管是韩寒还是郭敬明都是一种青春文学的美好回忆。虽然他们也成长了，人生目标工作中心早已不在写作上，但作为推手的新概念作文大赛至今都继续传承，这是青春文学的好事，于是江山代有人才处，一代又一代接着新概念作文而充分展现了青春风暴的文学之美。

这里青春风暴的小说之美，说的就是值得关注的是林为攀，他是福建人，曾获十一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二等奖，其作品散见台湾《时报》《萌芽》《作品》《文艺风赏》《青年文学》。最近他推出了短篇小说集《驯小说的人》，体现了新小说家的那种有严肃的书写，也有恣意、自由的实验精神。

其中在《御风》小说中，是列子为主人公的小说，其中的象征也很有意思的。我们知道在卡夫卡《驯人的动物》中，写到“有时我感觉到，那个动物是想驯化我；否则的话，为什么总在我抓它时抽走尾巴，却又静待，等到我再次被诱惑，就再一次甩走？”作者也在小说中也以蜘蛛结网想捕捉人的情节与卡夫卡做了一次文学心灵的交集。而作者在小说里借用列子师傅的口吻，说明了做人做事心胸很重要的道理，如师傅云：“技艺只是细枝末节，重要的是心胸。”

而在故事新编的《逐日》中，故事的内容为了到底是射日比逐日好，还是逐日比射日好的话题叙事的。而在《眠鹿，以及夏荷栖霞》，我们是可以读到作者的诗意满满的，具有丰富想象力的作品。这故事的背景是清末国破山裂的状态，当时人的一种心理活动，如写到“我在现实生活的不到的快乐，却一般通过雾霭沉沉的梦实现了。”还有哀情写哀景的写法，如道“晚霞，晚霞，白昼燃烧的余烬。”就是充分描绘了时人内心混乱的精神状态。

而《环形佩刀》这篇小说，折射出的是文坛不好现象。作者将文坛比喻江湖，武林高手比喻成作家，而主人公是负责管理武林高手本的小文员，故事中只要谁给主人公银两就可以让谁排名靠前，记录在案，这也折射出了文坛的不好现象，那就是不管哪个作家只要花钱多就可以上刊或者获奖什么的。而也讽刺的是，作者也将师父死后才被人发现他是下一届武林盟主的情节，就很讽刺地讽刺了诺奖，说明了诺奖当年如果在沈从文在世前早点发奖给他，就不会导致华语文学结下了长期诺奖情结，和遗憾了。

陈奕迅的歌曲《时代巨轮》有句歌词：“一诞下已经苍老”是不是很诡异的，是的，相信林若宁是因为看到《返老还童》而有感而发将这样的奇怪的想象植入到这首歌曲中，体现的时代催人老的歌曲主题。而在林为攀的短篇小说《回旋曲式》，也是有着这样的设置的，说的也是关于返老还童的点点滴滴的故事，故事情节温情而还有很多复杂的人生感慨。

而在《溯洄从之》中，这是一篇荒诞小说，讲述没衣服可穿的“我”在大哥死后终于穿上了他的衣服，在二哥死后终于穿上了他的鞋子的故事——“我”的丰衣足食原来要建立在家破人亡上面。而这里说到这样的一种人的快乐是建设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事例，在我们身边是屡见不鲜的。如放开三孩时代，老大肯定是为老二老三服务的，当然你说这是原声家庭的思想，但更是一种人类社会学的课题。当然作为追求真善美的，追求社会责任感的我们。能为小的，为家庭分担都是一种良好成长的锻炼，起码培养有担当，对于人的个人成长是很有益处的。这就如那部电影张子枫主演的《我的姐姐》，就是做到了个体自由与家庭责任相结合，才是更为好。但我们也不要忽视《溯洄从之》那里的另外一种悲剧家庭关系。

《门是风的眼》其实有点是说的是：地球很危险，我们要赶紧移民到其他星球去。这当然是过于杞人忧天的想法，是空想主义，也有点科幻色彩，这里说到我们要移民月球，是因为地心引力快消失了，我们就应该衍生出很多的悬浮餐厅，尽早适应没有地心引力的日子。这里当然不是作为一部关于地球生态担忧的题材，也不是发展未来天文建设的的科幻小说，而是一种社交小说，这里都是一些精神病的主角，但作者接着精神病患的想法，以地球、月球、和太阳之间是有纽带的，但一旦断了，也许太阳和月球玩而不和地球玩了，地球就孤独了，这其实是一种社交心理学的探讨的小说。而喜欢那句“长城是地球的拉链”，生动也形象，更重要的是点明了社交媒介的重要性，不管纽带，还是拉链都是说明我们都是群居生活。

《人造太阳》写了一个中年危机的女性，“中女”的马霞的困窘故事。她的烦恼是他中年了，胖了，就不能像年轻的时候去游水了，她只能远远地看着蓝色的游泳池，不敢靠近一步。这个故事自然是慨叹青春不长久的遗憾故事，但同时也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批判。谁说胖了就不可以游泳呢?只不过自卑者的自信力不足而已，有时候胖子更需要游泳减肥呢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要因为一些不顺的事愤怒剪辫子。

如现在的流行的躺平，事实上在这个流行词流行之前，他就写了《躺》，这里的躺的灵感是基于作者的一次团建。各种的经历然不喜欢热闹的作者自然将小说的主旨说到了关于躺和休息的层面。当小说中的出游结束了，而主人公和伙伴将要离开而回到城市。一般而言，伙伴的看到是回去了是应该光明的，而作者经过出游却有了另外一种哲思，那就是躺这种休息状态，是别无选择的宿命论。而关于出游，作者借用主人公喜欢去孤岛的一种具有冒险的经历，多于去躺平的出游经历，体现的是作者一种对躺平的有声批判，认为人应该具有冒险精神。

最后还是颇为喜欢作者写的《在云端》。该小说很有社畜的意味。其中形容主人公的状态就有写到“他望着深渊，深渊亦望着他，他不知道黑暗会不会将他吞噬。他感到脚底悬空，身子快要漂浮起来，他想回去坐电梯，又怕碰到出来抽烟的同事……”想必大家职场人士都是有着样的的经历的。其中与同事尴尬的地方在于，主人公不抽烟却拿了抽烟的同事的打火机来玩，目的是看“痉挛的火焰”，结果忘记归还了。这只是故事的开头，而结尾主人本想归还打火机给同事的，当同事都忘记，这其实是得不到友情的写法。而在爱情的穿插中，就更为体现了一个社畜，甚至有点失败者的形象。如主人公写词厉害，本来有个作曲厉害的前女友，但后来分了，本来男主人公想找回她，结果她已经结婚了。于是故事的结尾是悲凉的，但也有聊以自慰的地方，那就是继续听那首民谣《南山上的牧马场》。

而在《在云端》中，从小说的表现手法山是十分出色的，如表现将爱情的记忆的比喻手法，比喻成U盘，写道：他需要定期删除一些不好的回忆，就像U盘装载的东西多了既是清理一样。”另外一处是象征，如当男主人公知道她结婚后，他的思绪是混乱的。如写到“不小心碰到了凳子上的毛线，毛线滚落下来，他的记忆缠绕一团，理不清。”

当然还有《黎明之邀》那里名句是值得一读的，如“每一个脚印都是一出风景，每一滴眼泪都是一种色彩”等，还有我们看到《世界上最孤独的图书馆》的谋杀事件，还有《羊吃月亮石上灵芝草》的生理问题，等等都值得细读的。

读林为攀的这本短篇小说集，是会找到如卡夫卡的视觉去写故事的味道的。因为这书有夸张的，有严肃的，有惊艳的，有讽刺，有悲剧感，也有振作感，也有诗意的留心的元素。如此就展现了一个青年作家那种青春风暴，让小说之美继续大发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