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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衰年读毛著(读书札记)

我于衰年读毛著(读书札记)

作者: 哑者或已成翁 | 来源:发表于2019-08-21 12:51 被阅读0次

    1978年,填报高考志愿之时,好象有5个志愿可作选择,我都填写了师范院校,因为觉得教书的职业,起码有半天时间,可以偷懒的,这符合我的性情;二是、全写上了政治专业。

    有人劝说,也填个中文系,我不听从;因为教语文,要批改作文,而我读中学那时候,政治课从来不布置作业。

    “考试嘛,五、六十分以上,八十分以下,七十分为准。好几门学科我是不搞的,要搞有时没办法,有的考试我交白卷,考几何我就画一个鸡蛋,这不是几何吗?因为是一笔,交卷最快。”

    每个人在不同的人生阶段,会有不同的想法和兴趣;我少年时的兴趣是钓鱼、掏鸟窝;当时觉得,他简直是在为我说话,说得多好啊!

    那个时候,家里没人催促我要刻苦读书,却认为我必须上学的;而上学,也还是感到有些儿麻烦,至于考试,当年还是有一点点的。

    他非常强调读书要联系实际;就文科而言,重视社会实践的观点,我觉得现在也没有过时。

    很遗憾的,本人于中年以前,一直没有领悟到社会实践的重要性,对于真实的社会生活、向来都是钝悟与无知的;即便读点书,也总是脱离了社会现实。

    回顾前半生,我有过许多的坷坎与辛酸;这也与没有重视社会实践,有着必然的联系。

    小时候,家境较好,又受到长辈的宠爱,也就养成了自由散漫的习气;不要说什么团员,连个红小兵、红卫兵,也没有做过,他们不肯要我。

    也没有参加过较多的生产劳动;直至后来离开单位、在外头浪迹期间,才体会到生活之不易;尤其看到了、很多人都在辛勤劳动,联系到毛著里向劳动人民学习的思想,我感到很惭愧,在此特向劳动人民致敬!

    当年如何填写高考志愿,上文里已经说了我的主要考虑;但现下也还是有人对我说,依据我的特长,选错了专业。

    如今想来,选填政治,其实也是没有大错的;最大的一个收获,就是与毛著结上了一点因缘。

    记得上学报到的那一天,依据通知,我带上了毛选五卷。

    我对于毛著的兴趣,最初是从读选集第五卷开始。

    第五卷的文字,生动、活泼;记得有一篇文中、这样说的,总以为这是世上不应有之事,不应有之事为什么有了呢?可见是应有之事。

    后来又读到了他评论水浒传、红楼梦等文字;精辟的见解、令我叹服。

    他总是简明扼要的抓住事物的本质,透过本质看问题;有些越想越会复杂的难题,在他看来,其实也是简单的。

    什么叫作军事?他说军事就是,能打胜仗,我们就打;不能打胜仗,我们就走。

    什么叫作政治?他说,政治也和军事一样,没有那么难懂;政治就是多多增加拥护我们的人。

    他极其重视人民群众的作用;他说,人民就是天,人民就是衣服父母,没有人民的帮助,我们又如何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呢?所以,他也就特别强调、要为人民服务。

    中年以后,遇到了好几个企业家,他们中十有七八,也崇敬这位中国伟人;当时感到很奇怪,你们可是资产阶级啊!

    可他们与我说起,这位哲人的思想,对于他们在事业上的壮大,有着极大的启发;甚至还有个人,购买了他的《资治通鉴》批注本。

    他们还都说喜欢他的文笔,我也一样的。

    他总是使用那种神情毕现的通俗口语,深入浅出地阐明一个道理;到处可以见到、“实事求是”与辩证法的思想光辉。

    他于1913年,在《讲堂录》中,就写下了两个观点:

    一是“贵我”,他强调了发挥主观能动性。

    二是“通今”,他非常的实事求是;不仅是现实的问题,他对于中国历史问题的研究、尤其深入,有很多的卓识。

    我于近日里,写了三篇关于惠能平生的文;其实也是看过了他的几次谈话以后,尽可能体会他的观点,而写成的。

    他很爱读《坛经》,即便出外巡视,也总是要带在身边;他多次称赞六祖惠能及其《坛经》。

    1958年8月21日,他在北戴河扩大会议的讲话中,说惠能“很有学问,在广东传教,主张一切皆空,这是彻底的唯心论,但他突出了主观能动性,在中国哲学史上是一个大跃进。”①

    1959年10月12日,他在与班禅大师的谈话中,说“佛经也是有区别的”;“有上层的佛经,也有劳动人民的佛经,如唐朝时六祖(法名慧能)的佛经《法宝坛经》就是劳动人民的。”②

    还有一次,他对身边的工作人员林克,也说了以下一番话:

    “慧能主张佛性人人皆有,创顿悟成佛说:一方面使繁琐的佛教简易化,一方面使印度传入的佛教中国化。因此,他被视为禅宗的真正创始人,亦是中国佛教的始祖。在他的影响下,印度佛教至高无上的地位动摇了,甚至可以‘呵佛骂祖’,他否定传统偶像和陈规,勇于创新,并把外来的宗教中国化,使之符合中国国情。”③

    近两年以来,我觉得自己的体能,衰弱得很快,于是又思考起关于生死的问题;有一天,我读到了他早年的学习笔记里、所写的一些批语。

    他在看泡尔生《伦理学》之时,写一条批语说,人类无所谓生死,只是物质与精神的“团聚而已”;死于此,生于彼,“有何可惧焉”。

    他还写道:

    “吾人试设想除去时间但有空间,觉一片浩渺无边、广博宏伟之大域,置身其中,既无现来(在)、亦无过去又无未来。身体精神两俱不灭之说,至此乃可成立,岂非别开生面之世界邪?”

    他在早年,原来也受到过佛教思想的深刻影响。

    而今我已步入了衰年,自有许多的感慨;我觉得,有必要选读点毛著,以开阔胸怀。

    即便不能有他那样伟大的精神境界(“为人民服务”),也总可以学到他的一些哲学观点;比如说,认识到生老病死,是个自然规律,也就可以帮助我们,壮一点胆气——不畏病痛、不畏死。

    今年的“五一”节及其后几天,分别与几个友人共游;“无常”总是那么的使人感到孤独与伤感,于是,我提及古人的几个句子——

    “岁将暮,时既昏”(谢惠连《雪赋》);

    “念往昔繁华竟逐”(王安石《桂枝香》);

    “忆旧游,旧游今在否?”(蒋捷《梅花引》);

    “行遍天涯真老矣,愁无眠,鬓丝几缕烟茶里”(陆游《渔家傲》);

    “拔本垂泪”、“树犹如此,人何以堪”(庾信《枯树赋》);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江淹《别赋》);

    “天意从来高难问,况人情易老悲难诉”(张元干《贺新郎》);

    “谁共我,醉明月”(辛弃疾《贺新郎》)。

    上列的佳句,竟也是由这位哲人提示我去读的;他于晚年,忧虑于国事,身体也日渐衰弱,眼神也不好,便选取了一批古典辞赋诗词,印制成大字本来看,以寄托他的思想感情。

    这位哲人,是一个实事求是、思想感情上很真实的人。

    以上浅见,仅供网友参考。

    注:

    ①②③均转引自易行广的文:《重温毛泽东对禅宗六祖的评价》。

    (2019.8.20,增补、修改于宁波、翠柏西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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