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朋友间最遗憾的状态就是从倾盖如故,走到白头如新。”
01
大四的寒假,看着大家一个个地离开以后,我突然产生了一丝离别的愁绪。大四了,明年,就会是大学的朋友间,最后的相处时光了。大学四年,这些来自天南地北的姑娘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紧密地嵌合于彼此的生活中,共同参与对方的故事与情绪。
可是,一毕业,山高水长,大家的生活轨迹之间没有了交点,哪里还会有什么时间抹不去的印记呢?一想到这里,我就会觉得很空洞,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但好像也并没有预料中的那份惶恐。
想必大家都是一样的。很小的时候,被大人带去跟谁家的小哥哥、小姐姐玩,一到了要回家的时候,就又哭又闹,舍不得跟伙伴分别。
大了些呢,知道家是一定要回的,所以不再哭,只是偷偷跟伙伴约好,明天再一起玩,尽管有些伙伴,再也没有一起玩过。
上了小学和初中,毕业时会互相交换纪念册,在一个花里胡哨的小本子上,写下彼此的祝福。希望能靠几行文字,把大家之间的情谊永久地封印在毕业纪念册里。
高中就已经不时兴纪念册了。大家会在高考之后,约在一起肆意狂欢,一些平日里的乖学生,也会在这个时候夜不归宿。大家不再依靠一封信、一段话来承载所有感情,而是通过创造一段群体的绚烂记忆,把婉转耳语藏进回忆里。
上了大学以后,渐渐发现,离别,甚至不止是在毕业的时候。有一次,在宿舍楼道里碰到一个从前社团的朋友,彼此之间礼貌地打了个招呼便擦肩而过。后来,回过神儿来,我突然有点恍惚。
明明是从前一起参加社团活动、一起吃饭、一起唱歌、一起聊天的朋友,明明从前关系那么要好,是怎么就变得像路人一样了呢?明明还在一个学校、一个学院的呀。
02
好像越是长大以后,离别就越发地悄无声息。可能会有个人,前一秒,还在你的世界里载歌载舞,后一秒,就突然偃旗息鼓。我们知道有个人离开了,叹一口气,便继续回到自己生活的日常中去。
我们不再为离别准备什么,也不会再去强硬地拖着对方留下,更不会想方设法地让自己永久地活跃在对方的记忆里。
记得《欢乐颂》里有一集,邱莹莹因为白渣男和大家闹别扭,要和大家分开。关关就问樊胜美:“是不是人长大了,心就变冷了啊?”
我没办法给自己的心安装一个体温计,好好测测它到底是不是变冷了。但我总觉得是没有的。大家或许都不是更薄情寡义了,只是越来越看得清、想得透了。我们只是学会了在不可逆的形势下,拒绝再去做一些无谓的挣扎。
其实想想,人跟人之间的关系,会慢慢疏远才应该是自然的常态。就像两条河,它们的相交,就是为了分离。没有两条永远重合的河,也不会有两个永远绑在一起的人。
人与人之间的人生轨迹,如果能拥有一个两个交点,那是缘分。而如果能有一段重合,那便是努力,是双方共同经营的结果。
03
我们大概都会有一两个这样的朋友,在某段时间里,我们跟对方分享一切。但一段时间不联系以后,再想跟对方聊上两句,却不知从何说起。可能聊到最后,也只是意兴阑珊而已。 于是你就意识到,这个人,就要淡出你的生命了。
当两个人的人生轨迹已然发生偏离,这个时候,你再想抛出橄榄枝,也到不了对方那里。因为你已经在对方的生活里缺席太久,你已经不清楚对方故事的新章节,也不了解对方世界里的变化。再想去关心,都找不到话题。
眼睁睁地看着熟悉的朋友渐渐陌生,看着身边的人渐渐疏远,是一件特别无力的事情。朋友之间最遗憾的状态,就是从倾盖如故,走到白头如新。
所以,如果能有一个朋友,从黄口垂髫到白发飘飘,始终与你相知相惜,这是一件多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世间所有的关系都需要维系,任何感情都需要经营。大家都习惯于将拥抱留给陌生人,后背留给身边的人。可若有一天,当身边的人,离开了你,变成了陌生人,这个时候,你再想用拥抱挽回,已经来不及了。
珍惜身边的每一个朋友吧,对他们的存在,心怀感恩。不要因为害怕打扰而不敢联系,朋友是不怕打扰的。但联系如果断了,想再接上,就难上加难了。千万不要等到蓦然回首之时,发现故友已不在灯火阑珊处,再追悔莫及。
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想想你有没有许久没联系的小老弟,快,该打电话的打电话,该微信的微信,可不能让他太平。久了,该不认你这老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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