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中的兰空大院是个非常大的营区大院,据说是兰空后勤部设计,营建大队施工的。为营房建设,还专门修建了座红砖厂。大院呈东西向的矩形布置,自东向西依次排列着后勤部、司令部和政治部,其间还有招待所、首长院、警卫连和大礼堂。矩形北侧的中部,凸出一个小矩形,摆放着门诊部和服务社,我们学校就在这凸形的外边。出兰空政治部大门再往西走,就是白虎山,山脚下是通讯站和指挥所。
兰空指挥所除兰空大院外,我没有去过其它的军区空军大院,在多年的旅途中,有人向我介绍过北空大院、沈空大院、南空大院和广空大院,望着那些有着哨兵守卫的营区大门,尽管明知里边与自己毫不相干,也会生出莫名的亲切感。我想那院内一定有着和兰空一样的布置,有着一群在里边学习和玩耍的孩童。
在营区,军号一天要吹十几遍,记得有早上有起床号,出操号、下操号、吃饭号、上班号,中午有下班号,午休号、起床号、上班号,晚上下班后,八点还有次上班号,十点钟两次熄灯号。我们就是伴着号声长大的,在号声中也养成了严格的作息习惯。下班号响,饭菜就可以上桌了,而熄灯号响,再不睡觉,家长就该教训了。到大连读书时,学校附近也有个营区,我天天随着号声起床晨练,这就和学校的早操不甚合拍。对辅导员提出的批评,我还在“自留地”中做过抨击,呵呵,如今想来真不好意思。后来,渐渐地号声不清晰了,其实,军营还在,号声还在,只是自己对那个环境的敏感度差了。
兰空大礼堂大院内有司令部和后勤部两个大操场,司令部大操场是我们经常玩耍的地方,一个高大的铁架上挂有吊环、吊绳和吊杆,许多人都能用双手撑住身体,倒立着攀至杆顶。这其中就包括现居成都的任同学和武汉的赵同学,他们俩的吊环技术也相当了得,屈体前空翻两周成悬垂和水平十字支撑都很规范,那时还没有体操王子李宁。两个人练就一身好肌肉,裸露的腹部呈几个矩形方块,就像年轻的成龙和李小龙。如今任同学变化不太大,而武汉的赵同学则是腹部又回复到纯肉,走路时双手习惯的放在前边,估计是为了提升行进的速度,呵呵,年岁不饶人啊。
操场旁边就是“政治部大坡”,坡度估计在十五度左右。从政治部大坡走到后勤估计要二十分钟,而李国群、徐小承和现居北京的马同学等骑自行车,两分钟就放将过去。他们那是玩自行车呀,双手撒把、双脚离蹬、倒骑甚至两脚蹲在后座上,让人艳羡不已。那时猫挺笨,怎么都学不会骑车,直到高中毕业,猫长得比车高了许多,才能双腿一跨,离地而去,猫至今尚不熟练自行车上下。
去年回兰空大院,猫曾想骑车溜一下政治部大坡,不想大坡已经不复存在。如今的兰空大院已成了兰州大学的榆中校区,兰大把大坡旁的三号楼炸掉了,把坡度放缓了。而另一个更大的坡,“通讯站大坡”也被拦腰修建了石阶,坡度不存了。我顺着昔日的大坡,向上攀去,一直爬到白虎山的顶端。一个人坐在山顶向下望,记忆中的兰空大院竟小了许多,思来想去:“原来是我们长大了”。
从后勤部远眺白虎山200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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