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静出过一本书《看见》,我东施效颦写一点关于听见。不管看见还是听见,都是自己能够理解和接纳的范围,往往不止于现象或者事实本身,都经过了惯性逻辑思维。所以梦里或者醒来,在于体悟的范畴不同、感悟的情景有异。
因为疫情,这个春天一点都不嘈杂。以往会有被外界喧嚣扰心的情况,这个春天我听到很多不同的鸟鸣,真是美好。春夜在有弯月当头的小区里散步,路边有孩子的笑声、头顶有战机的轰鸣、同行有老人的唠嗑、远处有京剧的唱腔,一切都完美融合互不干扰。路过的人有男人谈日本饮食的、有老人谈断舍离的、有女人谈宠物狗的,只言片语都挺有趣,更多是安静擦肩而过。
中午在食堂里,大家又用言语关注了一下我的出现,毕竟多数时候我不去吃中饭。熟悉的同事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有谈工作的、有彼此调侃的、有聊病毒的、还有说天太热了。不大的用餐空间,有我不喜欢的同事、有给大家做了近20年饭的大厨、有沉默无言的领导,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春光如此灿烂,以至于我放下了评判。
我们的五感都是与外界沟通的渠道,本来不带判断属性。喜欢做分别的是大脑,难以降服的是内心。忍不住插话可能就是真听进去,听到了没发言是一种态度或者选择。倾听是很好的,如同看电影一样沉浸但无需真的带入。耳听为虚是指传来说辞,亲耳听到的还是带有客观的,只是经过不同脑电波的折射就会有些曲折。
耳朵也会欺骗我们,因为潜意识里我们就是会对一些词汇或者说法相对敏感。时刻观察自己是否真的在听,这或许是我近期想认真对待的体验。午饭后和小曹走了一圈,我说了好多话,她听得也很投入。回到办公室后,她还发了很长文字和我分享感受和感谢,我发现被听见是如此值得感恩的事。有时我们根本没有注意听对方的话,比如男朋友让我回忆他表白时对我说了什么,我真的想不起来,因为好像我激动的变成了一个话夹子。也不记得当时说了什么,我连自己都没听见。
突然很想念钢琴、古琴等乐器的声音,也想念教室里的早读声,还想念小时候过年的鞭炮声。梦境里往往没有声音只有画面,这是让我有点困惑的地方。手机看多了真的伤眼睛,还是抬头看看月亮和木星,真的很好看。很久没有给父母打电话,今天也因为闹别扭没有勇气拨通男友的电话。声音究竟传递给了我什么,其实这不是一个需要有解的问题,我需要做的或许就是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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