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想起,但也仅限于想起。除了想起,我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最近两年,我听到了时光从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也许它一直在呼啸,是我之前没去听,现在我听出它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
在敲这些文字的时候,电脑里播放着许巍的音乐,随意播放,反正它的音乐我都爱听。我一般喜欢听自己能做音乐的人的作品,从罗大佑开始,后来的朴树、许巍,现在最爱听的应该还是朴树,可惜他的作品太少,不过百听不厌的那几首也够了。听他们唱歌,我不会太在意唱得怎么样,唱功如何,我咀嚼的是音乐里的味道,那种能钻进人心里、渗进人血液里的味道,听着他们的歌,我会不自觉地想起一些人、一些事。
此时,听着许巍的歌,想着那些旧友,想着与旧友共同拥有的时光,想着发生在那些时光里的故事。
想着,想着,就笑起来,嘴角微微上扬,哪怕如今看来一件很无聊、很尴尬、很傻气、甚至很悲催的事,都淡若轻风了,淡若轻风,我用极舒适、极美好的笑容怀念它。我们曾经多么真诚啊,真诚地爱与不爱,真诚地恼与不恼,真诚地遮遮掩掩、装腔作势,真诚地想永远铭记。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还回去吗?我真诚地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回答是否定的,因为我不知道,回去以后怎么做才能让后来的自己不再后悔。取舍是一个终极命题,我们能够保证当时,不能保证以后;能够保证自己,保证不了其他。
人生美好,多半是因为每个人只能经历一次。
近日回老家,惊异于乡下的星空离我如此之近。星星一颗又一颗,闪着钻石的光辉,镶嵌于天幕,天幕就在我头顶拉开,手可摘星辰,而我于平地之上。城市的夜空很难见到星星,不是星星不在,是我们看不见,被灯光淹没了;或者想不起来看,身边的嘈杂与诱惑太多,很少有时间把目光投向夜空。
那些星星多么像旧时好友啊!曾经出现在彼此的生命中,光芒便一生相伴。可以不靠近,可以不相和,曾经相遇的偶然,如今思念的必然,都是时光长河里闪光的砂砾,随波沉浮,永不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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