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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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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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求财富，虽然艰难无度，

我喜欢钱，它比精神更重要。

我需要生存，需要一日三餐

不再像蜘蛛一样盘踞在墙角的边缘；

我需要房子，需要一个花园

不再像石子一样暴露在泥沙淤积的岸边。

我需要钱，赤裸裸的钱！

我需要钱，剥离了道德的纯粹的钱！

一个人坐在岗亭里，

有人走过来，叫声师傅，我按下按钮，打开闸门。

不管这个人是谁，

他的工作是贫贱还是高贵，

他的样子是丑陋还是美丽，

我都机械地遵循着命令，像个机器人。

我是机器人，沉溺于幻想却被踢了一脚的机器人。

我幻想是那个坐在豪车里的先生，手指交叉着放在腿上，享受着安逸的匆忙；

我幻想是那个骑着单车的小伙子，每天和他出入别墅的，都是不同的姑娘；

我的幻想只是幻想。

当我有足够的时间，也许是那么一两个小时，

我会在附近的网吧，加入游戏的战场，

或者是约几个下流的伙计，去一家便宜的酒吧调戏喝醉的女郎。

甚至一不小心，一个月的工资便会花光，

可能是多抽了一包烟，或者在泡面里多加了一根香肠。

我只是想当一个富人，装一装富人的模样，

可是我一无所有，除了这身保安衣裳。

我只能谩骂和诅咒，

让那些堆满金银的屋子深埋地底，

让那些肮脏的支票烂在银行。

我只有在道德的层面假装，

我假装成一湾清冽的溪流，

濯洗着贪婪的世间。

其实我知道，我的根源是钱……

我的眼前便有一条路，

我能想象当我大步走过，其他人嫉妒的眼光，

我能想象坐在花园的浴池里，享受阳光和花香。

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冥想：

也许这是一个阴谋，会让仅存的道德沦丧，

可它深埋的财富，却是一枚勾魂的炸弹让我疯狂。

“好吧，好吧。我的美娇娘，就按你的意思，把那阴暗的偷情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