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站在这温暖的室内看东北风呼啸而过的。
生于北方的人都有这样的经验,大风的日子,天空会更加澄净,冬阳虽然热量不足,却往往更加耀眼。
今天,就在这夺目阳光下的清明世界里,大风飞扬。
我一直固执地认为冬风里没有瑟瑟发抖的灵魂。
狂风掠过树稍,树木的虬枝在风中狂摆,疯狂地舞动全身的筋脉迎和大风的肆虐。这疯狂与肆虐,非对非抗,正如这场较量,无正无邪。这只是一场欢畅的相遇,是一场棋逢对手的对决,是不屈力量的集合。
树是值得人类仰望的,无论严寒酷暑,从春夏到秋冬,它们的动与静,都是对生命姿态的最纯粹的诠释。这一点我们都明白,虽然难以企及,却值得崇拜。
荒野中的衰草,也同样魅力无穷,它们的摇曳更多姿。所谓草木一秋,很多时候,我们冷眼旁观,看它们春生夏长,丰盈与零落,最终在冬阳的残照下的形骸残破,但这些都不需要感慨。它们的生与死,不过是生命形式的真实存在。这一点我们也明白,虽然不难参透,却只是执迷。
大风中也有人影行走!全副武装,步履沉重,却无不彰显着寒风中的遒劲,即使搓着手、跺着脚,即使擤着鼻涕、骂着娘,但他们依然充满豪情。
在我的意念里,“战栗”不属于冬天呼啸的北风中的生命,在冬天呼啸的北风中,挺立的一切都值得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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