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身上掉了一半儿的肉。你割吧,疼!不割吧,会烂!就这样吊在身上,还好。
我知道早晚有一天会轮到我咨询的,但是我以上班很忙为借口(确实忙),安排不出来时间。没错我不想去,我不想咨询,我害怕。
但是周天聚过餐以后,不知道为啥我不害怕了。就开始主动找青红老师安排时间,后来订的下午五点钟。
要从我家到崂山,我突然在想冒着大雪跑这么一趟值不值,我跑一趟,去面对一件我无法预估的事情。
青红老师问我下午五点行不行。
我抱着割掉烂肉的勇气说:“嗯,好。”
然后全身开始麻木的准备,虽然能力一般,但是范儿一定要有。我认为年龄越大感觉越会给人一种安全感,我开始试图伪装自己的年龄,我想让来访者觉得我有安全感。
后来觉得不自然,干脆放弃。年龄小没事儿,起码让人看着靠谱,我就开始捯饬。
我穿着我最贵的大衣,挤公交车。本来还想穿我大贵贵的皮靴,后来发现实在是做作。周围全是大包小包裹的只剩两只眼睛,要去火车站的人。他们都很奇怪的看着我,可能是看我冷。
我在我的大衣里套了一个保暖内衣,一件毛衣,背上肚子上都贴着暖宝宝。
可能一开始就别扭了,所以整件事都很拧巴。
我转了两次公交,三次地铁。来到了咨询地点。
中午激动的没吃饭,打算到了以后附近找点吃的。
果然没辜负我对所有大学的认知,都建在荒郊野岭。一出地铁站以为穿越到原始社会了。
紧张的哪管饿不饿,我就进去等着。我很紧张,我无法形容我现在在干什么。我开始跟各种微信好友聊天,缓解紧张。
后来开始咨询,我就开始心虚。整个过程语无伦次,感觉来访者比我镇静。他的表现也符合我的预期,他最后也表明是自己的问题。
我心中无数只草泥马奔驰而过。我说什么自己都没明白,来访者就明白了?
我开始怀疑来访者是个托。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咨询师,而他是一个完美的来访者。
后来来访者以要上课为由主动终止咨询。
我一看表,时间刚刚好。
我又一次无比的肯定他是托,怎么比我都专业?
我在意的不是来访者是不是托。
我是一个不敢轻易接受新事物的人(我有社交恐惧症),这样的一个人,去尝试了一件从未做过,且并不了解的事。我真的尽力了,洪荒之力。
最后我学到,不是只有谈恋爱才有脸红和心跳,工作也是,针灸也是,做饭也是。
一开始的脸红心跳张牙舞爪,到最后的习以为常应对自如。
没有哪件事是什么年龄该做不该做的。无论我做哪个年龄的事,都有着二十岁的脸红和心跳。我发现我无法做到沉稳和不惑,所以我的青春依然迷茫,我不难过,我很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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