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幺村孙家轶事

作者: 香雪风轻扬 | 来源:发表于2019-06-06 19:21 被阅读2次

    胡幺村出名,也出怪事。

    哪个村都会有几个活宝土人物。既然是土人物,必然是村里坊间,人们口头的焦点人物。孙大炮就是那些土人物活宝中的一个。

    孙大炮,六十多岁,本人其貌不扬,不是慈眉善目,到有些秃败顶。村队人都叫他孙大炮,本名孙长光。本名不叫都叫孙大炮,自有其道理。外号好叫也顺嘴,老辈和一代人都叫孙大炮,后辈一些人都不知其本名叫什么了。

    孙大炮爱抽卷烟,卷的象大炮,说话做事都象大炮。村人就这么叫他大炮了。

    孙大炮之所以出名,并不是他为胡幺村做出多么伟大贡献什么事。就是他的人为行事招惹出来的。孙大炮,人不咋的,除了大炮外号,另外还有外号一大串。什么,老流氓,老色鬼,老猎枪,这些外号都是和一个色和不好有关。

    在胡幺村,不知道队长书记是谁,却没有不知道孙大炮的。孙大炮在胡幺,可以说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男女老少,全村没有不知道孙大炮的。

    孙大炮爱讲黄色段子,爱说流氓话,孙大炮的色,是出名的。生产队大集体那会孙大炮在那方面可是活跃分子,那会表现尤为突出。那代人没有不知道的。不得说,孙大炮的确是个角色,很能搞笑。

    孙大炮除了色一些,也没什么不好坏毛病。

    孙大炮经常大半夜不睡觉,趴人门缝,扒人墙头看人女人在院里洗澡擦身子,要么偷看女厕所,再就是哪有新婚的,贴人后墙根扒人后窗偷听人两口子房事。

    孙大炮本人就是喜欢琢磨男女那点事,对这一不良嗜好乐此不倦。用他自己的话说,是一辈子的事了,到死也改不了了。

    对孙大炮这一不好毛病,胡幺村人拿他没办法,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事,况且他也没落实去祸害,做出坏事。

    孙大炮是有名的把头,胡幺村哪家红白喜事,都会找他给问事管事。他从他爹那学过一套专门管红白喜事的本事。红白喜事各方面道道讲究又多,他懂得,他是专业。胡幺村乃致附近几个村都会有人找他出面给过问事。

    孙大炮的确能很负责任,很好的给过问好事,各方面该省的省,根本不用事主操心过问。

    胡幺村人拿他孙大炮没办法,可有时又觉得不能没有他,没他就不热闹了。他到哪里,哪里就有笑声,气氛就活跃,就特别热闹。

    生产队大集体那会生活落后穷的很,连电都没有,那会没什么开心娱乐,就是靠说笑打闹。

    孙大炮那会就和他老爷爹一样有色的传统,又能说会道,油嘴滑舌的很,也很得人喜欢。生产队那会,孙大炮的这一嗜好,得一极致发挥,队里有他干活都有劲,那会真是热火朝天。

    在地里干活休息时,解闷解乏就有人生点子搞点小动作笑话。孙大炮就讲黄段子,和一些能说能乱的女人打闹,占女便宜。生产队男人女人打闹,出格,拿谁开心说笑是常有的事。经常有女人男人追打满地,抱着满地打滚,你掐我,我打你。男人女人都不服,奋力反抗翻滚。男人挑逗女人打闹,就是为占便宜揩油,有意让女人占上风骑身上打。

    女人就骑男人身上,打男人脸,打打男人嘴,哪得手打哪。

    男人被骑身上打,嘴不闲着,说着下流骚扰话。泼辣厉害女人,没什么顾及,抓打男人那东东,直打的男人熬熬叫求饶为止。男女打闹都是心知肚明的事。也不恼不记仇,就是图一开心热闹。打闹有时是一男一女,有时是两口子,有时是两三个女人收拾一个男人。

    两口子是一个组干活,男人或女人被说了,两口子并肩作战,一致对外。孙大炮那天就惹到一强悍女人,结果被那女人追满地打。

    那女人生的是牛高马大,自己男人历来不敢跟他吹胡子瞪眼,都是女人说怎么就怎么。

    那次孙大炮为占那女人便宜,说女人男人不中用,和女人打闹起来。孙大炮不是女人对手,几次被女人打倒,骑在身上打。

    孙大炮使心眼,腾出手挠女痒,女人没抗痒给孙大炮压到身下。女人就挣扎反抗。两个人打着闹着不打了。女人打了孙大炮一耳光,起身跑河边洗脸去了。

    那一耳光打的特别响。男女玩笑打闹,都是有分寸,下手打知道轻重。这一耳光打的让人意外。本来围一圈起哄,刺激热闹的人,也不起哄了。

    孙大炮倒没恼,看着女人跑一个劲坏笑。

    那女人和几个女人一次闲说,才传出孙大炮被打一巴掌是怎么回事了。

    “那个死不要脸的臭流氓下流坯子,居然还真想占他老娘便宜,骑身上说话,他那……”

    几个女人大笑起来,笑出眼泪来。

    “光知道他色,不是好东西,没想到还真那样……”

    几个女人打笑着,那女人自己也跟着笑,追打那几个女人。

    生产队队长看打闹起哄,有时看差不多了,怕耽误干活,就催促不要闹了,抓紧干活。

    “看平时干活没力气,磨磨蹭蹭,一说打闹就有劲了,你看看一个个,生龙活虎,热火朝天的,多精神……”队长也是个爱热闹的主。

    生产队大集体那会的生活岁月,让一些经历过的人很想回忆。

    胡幺村辈分长的冯老太娶儿媳妇,孙大炮自然去帮忙问事。

    冯老太老头去世早,都是冯老太一个人把几个孩子拉扯大,给婚嫁。这次是冯老太最小的儿子结婚。

    办完儿子事,冯老太也算对得起老头,了了一桩大心事。

    孙大炮给帮忙忙事,冯老太特别嘱咐孙大炮。

    “这两天没事,不要没事去你华弟家给捣乱了,你也够忙的这段时间”。

    孙大炮说“,那当然,没那事婶子。放心好了婶子,我保证,绝对不去华弟家给添乱。”

    胡幺村人都知道孙大炮不老实,老是半夜三更不睡觉,满村满队溜这蹿那。瞎逛达。

    哪家女儿,小媳妇,女人婆子,天再热也不敢在院里洗脸擦澡了。去厕所解手,都要先看看是不是有人扒着偷看。新婚的,年轻小两口夜半也不敢说话搞出动静,不知哪会就被在后窗偷听了。

    家家都提防这个老色鬼流氓坯子。生怕哪会偷看了。哪家儿子结婚,当娘的都会一段时间守在新房周围。

    真心疼那些大娘婶子,都小心份上了。

    冯老太忙儿子二华婚事一天了,累的不得了。帮忙的和孙大炮也回家了,虽说对大炮有交待,可冯老太还是不放心,那孙大炮能那么老实在家呆着?

    冯老太深一脚浅一脚去儿子新房外蹲守,到处黑灯瞎火,忙一天的人都进入梦香了。

    十二月份的天够冷了。冯老太在儿子新房周圈来回走,守到夜够晚了,觉着孙大炮也没那么无聊,不怕冷来偷听房。冯老太自觉岁数大了,精神体力都不如以前了。抵不住困乏冷就回家了。

    冯老太回家感觉刚睡下没多大回,就听有人急促敲门喊。冯老太听清确实是有人在叫她。

    “婶子,婶子,快开门婶子,我是大炮,”孙大炮外号被人叫顺了,自己也说叫大炮了。

    “婶子,快去二华弟那看看吧,二华弟不知咋回事,现在正吵肚子痛,满地打滚呢!有人让我过来问问你,是送去医院还是怎么办?……”

    冯老太被说的着急上火,问孙大炮,孙大炮说着就先走了。

    冯老太再睡不下了,又风急火燎,深一脚浅一脚往儿子家赶去看看。天黑路又不好走。从家到儿子家有一里半路单趟。冯老太到儿子家一看一问,什么事都没有,冯老太那个气,直骂,孙大炮个龟孙。冯老太为了儿子新婚不被骚扰,也是拼了。

    孙大炮姓孙,辈小些,村里老太,婆子,女人当面背后都骂他孙子辈。

    孙大炮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坏就是爱琢磨男女那点事,和谁家不痛快,会骂人,比女人婆子还会骂,骂的不能入耳,骂人家女孩。

    与情与理,大人之间矛盾纠纷,都和孩子无关,孙大炮这点人心与道德违背。被好多人背后骂。一些女孩家多的家庭,轻易不和他发生冲突。

    孙大炮的好曾有一次了不起的感动,可以说是他一生的壮举。

    那次生产队冬灌,整个秋天到入冬没落几次雨,一直干旱厉害,生产队抽备用水库水全力灌溉小麦。

    孙大炮和几个人看护水泵,白天黑夜抽水。

    那次上午孙大炮几个人忙着看管机器。突然库边一节水爆烈了,强大的水奔流四溅,三个在库堤边看抽水玩的两个男孩一个女孩被水流冲滑到水库里。

    跟前的人男人女人只知道着急乱喊,却没人想到下到水库去三个救孩子。

    孙大炮,衣服没脱,顺库坡连滑带跑跳进水里,分两次把三个孩子救上来。

    很多人英雄壮举,什么豪情凛然大义都会说,可一到真正危急时候,都是会退缩。都心是明白知道下去后果。

    水库水深虽现在是干旱时期,可深度也有五六米深,库底长年淤积泥深度不知道有多深。

    农业学大寨建水库以来库底淤泥就清理过一次。水性不好,沉到底陷入淤泥人根本上不来。有猪滑落水库,那家人打捞一天也没捞上来。有人下潜到水里说淤泥非常深。

    孙大炮不顾自己生死安危,救了三个孩子,被胡幺村记住了一阵子。

    他的色还是胡幺村人常谈的热点话题。

    好的事通常,只是被人记住一阵子,不好的事却要被人说道一辈子。

    孙大炮色,爱招惹女人。他的儿子,女儿,可以说是豪无保留继承了他的优良传统。真可谓,青出于蓝,胜于蓝,光荣优良代代传。

    儿子老憨,叫憨不憨,吃什么算钱,比谁都精。再说憨,也不知道招惹骚扰女人了。

    老憨全权继承他爹大炮衣钵。成为胡幺村红白喜事问事把头。

    比他爹的色有过之,无不及。结婚有媳妇有俩闺女,还是色心不改,沉迷骚扰女人。

    一次觉得邻居家女儿傻,欲行不轨那女孩,结果没成想,差点被女孩拿刀砍了。

    那次被女孩追满村砍,新买的那件最爱穿的皮衣也被砍了。那次险些被告蹲大狱,那次以后再不敢招惹那女孩,好长一段时间没听说骚扰哪谁。

    九十年代中期老憨看人买收割机比较赚钱,贷款和东拼西凑,借部分钱,买了台收割机。

    那台收割机为老憨着实赚了不少钱,为赚钱,憨子也是拼了,两季收割开始,饭都不顾吃,白天黑夜开着收割机运转赚钱。

    手里钱越来越多,憨子人变了,比以前大不一样。

    和他爹一样秃顶几根头发梳的溜光水滑,三天两头去街里洗浴中心。洗澡按摩,干洗,他是长客。

    他怎么看老婆都没有洗浴中心五号妖精好看迷人,五号就是他的小仙女,小迷人精,小狐狸精,老憨痴迷五号小狐狸精,不能自跋。

    小狐狸精五号,觉得憨子出手大方,手里有俩钱。百般娇媚,万般风情迷离老憨。知道她只有俩闺女没有儿子,知道憨子一心还想要个儿子。五号小狐狸精把憨子神迷的不知道姓什么了。

    憨子经常背着老婆,去找五号小狐狸精,两个人老公老婆厮混在一起。

    五号小狐狸精终于答应老憨,给他生个儿子。憨子把为五号小狐狸精,把收割机也给卖了,约好一起私奔,两个人一起更能好好赚钱。

    老憨为他和五号小狐狸精的明天,充满梦想,他们的儿子,女儿,和五号小狐狸精的幸福生活就要开始了……

    五号小狐狸精卷走了他,没白黑夜挣的辛苦钱,跑路福建老家时,老憨还是痴离神迷。

    “她不会拿钱走自己走的,我知道她的,说好要给我生儿子的……”

    如梦方醒的憨子,崩溃了,他的十多万块钱啊!他心底还是纠结五号小狐狸精,怎么会自己拿钱跑呢?

    孙大炮二儿子老憨,可够给他孙家光宗耀祖,攒足面子的。

    大儿子华全,废人一个,心眼各方面哪都不全,就婚姻问题就是老大难一个。

    孙大炮托人介绍说媒给大儿子华全,那么多家闺女,寡妇,都没能愿意他的。

    华全人长的丑,又没什么本事一技之长,同他孙家祖上一样,都是秃败顶,且都是大鼻阔嘴。华全人长的不行,是另一方面,却是最起码连句象样的人话都不会说。和女的没有共同语言,见面的女家,也不待见他。

    有女的说,这样人太木纳,太没意思,谁愿和这样人一起过日子?

    有女和人说,她就是从心是反感老大华全,同是一娘一爹生的,怎么就没法和他兄弟华响比。

    华全三十五六岁好不容易才娶离婚女人,有了一个儿子。这个离婚女人也是个很有故事的。

    和老大华全最终没能一起过日子。用她的话说,就是一个人再受难,日子再苦,也不和华全一起,他就是废人一个,看他就恶心不舒服从心里。

    老大华全婚姻不顺,似乎一点都没影响到,孙家的风花雪月。

    胡幺村坊间有说,老大华全的女人,给他不知戴了几个绿帽子。那个女人没嫁给华全时,就和老三华响,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千丝万缕关系。

    女人曾嫁过一男人,男人是个不着边,整天瞎混的小混混。女家爹娘,说什么都不同意闺女和那小混混一起,女人说什么死活都要和小混混杨尿结婚。家里没法,扭不过闺女一哭二闹。

    和杨尿结婚大喜当天,不成想,杨尿以前案发,当天跑掉了。

    一个月后杨尿被抓进了大牢。杨尿,这名也不是他爹怎么给起的,一听这名,就感觉有什么不妙。

    老大离婚女人叫黔香。一个白净女人,美中不足的是,左下巴有一个铜钱大小的黑痣。没有这个黑痣,也算一个美人。

    黔香,经历两次婚姻离婚不顺,也没找到完全中意的男人。黔香是个心比天高的女人,黔香有着很深的情感心结。

    命运婚姻总是爱和一些人开玩笑,天意弄人,黔香后来和一个安徽男人,暂时搭伙一起过日子。

    没有房子,没地方去,只能和男人一起住在黔香爸妈在菜园地盖的几间低矮的小屋子里。

    看着别人家都住楼房平房,自己只能窝居村外菜园子,黔香心里涌动不清的悲哀。黔香和男人没办手续,就这么搭伙过日子。

    男人虽然说穷,没房没钱,男人对她黔香还是不错,知道心疼体贴她。男人打工赚钱都是如实交给她,让她拿着支配。男人做事一天回家,看她不在,就会忙着做饭收拾。有段时间,黔香学会和人一起打牌。男人对黔香的好,没什么说的,慢慢黔香也认命从心里接受这个男人

    曾看到朋友圈一段文字一段话:什么是幸福知足?

    厨房有烟火,回家有笑声,累了,心烦,情绪低落,高兴,早晚时,有个拥抱,有个依靠就是幸福,就是知足。

    黔香也算是知足了。

    孙大炮三儿子华响,人长的帅气挺拔,难怪女人看老大没法比。老三华响,很会招女人喜欢。

    老三华响会理发,在王村开了个理发店。黔香就是王村的,做头发没事就爱去华响店里玩。

    华响不开理发店,去海安当兵,做了三年海军。在海安认识当地女孩铃。华响三年复员回家和铃结了婚,有了儿子。

    黔香是华响去海安当兵走那年,嫁的杨尿。

    华响老婆铃,端庄惠实。是一把过日子好手。老公开理发店,她在照顾儿子做饭管家务,并养鸡致富。一个家被她打理的红红火火。

    胡幺村人对华响那些花里胡哨事说的津津有味,铃对华响,不得不象防贼一样去盯着男人。

    浪费精力时间金钱的事,铃闹心又是没有办法。

    铃对胡幺村人说的,孙家都是一样的流氓不老实成性,一点都不觉过分,深信不疑。终于一次老三华响,在店里和一女人睡觉,被铃抓奸。

    铃闹死活要离婚,不跟华响过了。华响下跪给老婆铃,一再保证不会再犯错。

    老三华响知道,他的日子红火都是铃,对这么优秀老婆,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他才不舍得离呢。

    黔香和华响的事,被说的是肥水没流外人田。老大华全的儿子就是老三和嫂子的,说老三和他未来嫂子,一直太多的说不清。

    王村开店,到当兵回家,两个人就没断,他哥和黔香结婚,有人看出来说两个人之间有着不对劲的眼神关系。

    人生的情,风花雪月,几多能说清,只有一些人自己能说清怎么回事。两个人之间有着怎么样的到底,黔香又莫名其妙突然下嫁给老大华全,一直是胡幺村人乐道的话题。

    胡幺村孙家那点事,说不造的风花雪月。

    孙梅,是孙大炮唯一的闺女。

    这个闺女一点都不给老孙省心。小小年龄,风流成性,给孙家演绎增添不少精彩风流韵事,应了一句话,爹风流,家族风流,闺女也是一个样。

    孙梅初中毕业就在外打工做事,一起睡同居的男朋友多了去了。先后结婚两次,两个老公都被多次戴绿帽。都是因老公不在身边,不甘寂寞,和男人在家睡觉,被婆婆姑子抓奸在床,导致离婚。

    孙梅婚前几次带不同男朋友在哥家同居,华响和老婆铃对其妹的事多少早有耳闻,只是没抓到,没法说其妹孙梅。

    那次两口子带孩子去海安小住,说过几天才回的。孙梅说给哥嫂看家,那几天又带男人同居。没成想,大半夜哥嫂突然回来。

    华响翻墙进去,看到一个男人翻墙跑掉了。华响出去再追已没有人影了。

    华响大骂其妹,孙梅对哥嫂管教不服,让他哥不要管她的事。

    孙梅和她姑老表小海的事又闹的不可开交。两家父母过问不了,因两个人的事闹的断了关系,一直到孙大炮死,孙梅的姑还是不情愿来看亲哥哥。

    小海,张海,长的帅气,可就是不正干,和媳妇过安生日子。本人喜欢瞎混,有手好闲。第一次婚姻,女家到贴不少钱,媳妇很好,贤惠漂亮没得挑剔。

    小海不愿下力出去赚钱做事,喜欢儿子,可媳妇偏又给他生个女孩。小海嫌弃媳妇,打骂媳妇,媳妇感觉没法过,两个人离婚。女儿被媳妇带走,另嫁他人。

    小孩第二个媳妇,在法院工作,工资收入也可以。结婚以后小海嫌媳妇只上班不做家务,两个人三天两头争吵,一次小海把媳妇打了,两个人结束。

    小海伤害罪蹲监三年。三年出来的小海走上正道,靠和一领导攀上关系,几乎没花什么钱,就承包了矿上矸石山,开始大把赚钱,可以说是日进斗金。

    有钱有能力的男人,不愁没有女人追。第三次结婚的小海,还是一心就想有儿子,他觉得他的钱,只能给儿子花。他大把的钱,不能没有儿子。可现实并不如愿,第三任老婆又给他生的是女孩。

    小海整天出去喝酒打牌,出入灯红酒绿,不回家,不理老婆和女儿。

    第三个老婆也离婚走了,他说老婆没女人味,太呆板,没意思。

    三个老婆生的都是女孩,小海叹他是什么命,他不信自己没有男孩命。

    孙梅很会把握机会,凭她的的姿色,轻而易举服获她的老表小海。小海对孙梅极为喜欢,说她表妹有女人味,才是他想要女人。

    如愿以偿嫁给了她的表哥小海。孙梅凭自己姿色手段,成功挤走表哥小海第三任老婆。孙梅没有想过她有天也会和那女人一样。

    孙梅和小海婚事,不是一帆风顺的,父母的反对阻止不了什么。最后的结果还是接受。

    近亲结婚以是几十年前的传说了,如今谁还会相信今天居然还会有近亲通婚,亲上加亲的事。

    孙家老二憨子,大张旗鼓办了一场嫁妹宴。老憨早已忘记五号小狐狸精,如何骗他钱的事。后来回过神来,恨死了五号小狐狸精,再写不信什么坐台女真情了。那五号小狐狸精,自从卷了憨子的钱跑路后,一直一点信息都没有。

    孙梅怀孕到生下女儿,再怀孕,检查,还是女孩,她和那几任一样豪不犹豫被小海离弃。

    小海很快又娶到一个老婆,那个老婆是生了个男孩。这一个老婆要是再不生男孩的话,也是一样的离开他家。

    队里入冬在大块地栽种一地银杏树,为防被偷,队里安排人白天黑夜不离地看护。

    孙大炮负责安排两个人一班,白天替换吃饭,夜班替换休息。项随和孙大炮一组两个人。

    这几天孙大炮说不舒服,头有些疼。孙大炮不舒服就会和项随提前说。项随会提前有所准备,看满场。

    这天夜下着小雪,小随穿着大衣,拿着手电筒,开始巡视银杏树周圈。

    晚上孙大炮让人带话说不能来看夜,他要自己看一夜。他不敢大意,隔十几二十分钟就要巡视一遍。

    项随拿着手电到处照着,由北向南沿地边走。南边地边靠近路边是310国道。

    最不安全的就是靠近路边。南头北头安排两个人是最好的,孙大炮不能来,他没办法,不得不来回跑。

    小随,长的健猛粗壮,是胆大的主,生产队有什么看夜的事都少不了他。他和孙大炮是很好的搭挡。

    经常看夜的人都是胆大,不知什么叫害怕,有偷东西打架的他不怕,也敢打拼命。

    项随向前走着,忽然看到前边三十米处好象有个人,向前走着。小随灭了手电筒,想尽快走几步跟上去,看看那人是谁,怎么大办夜不睡觉。那会差不多快有夜两点了。

    小随在后边走着,那人在前边走。那人走的不快,小随奇怪,自己走的够可以了,怎么就是跟不上前边那人。看走路身架情形,小随看那人是孙大炮。

    小随奇怪了,孙大炮说不来的,怎么招呼不打就来了呢?小随生气,这家伙,为什么晚上不早来,自己都看大办夜了,再过几小时自己就是全夜工资了。这会他孙大炮过来不是抢他钱吗?

    项随来气了,就喊孙大炮名。一连喊了好几声,前边那人也不理他,也不停下来。

    项随不明白了,更来气了。这大半夜,这么近喊,他孙大炮不可能听不到啊,自己又没和他闹矛盾情绪,他没理由不理他,孙大炮不是这样人,今晚是什么情况啊。

    小随看的清楚,确实是孙大炮。小随真生气了,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跟着你后边,看看到底到底想干什么,不会是和谁串通偷果树的吧?小随跟着孙大炮走,孙大炮在前边走,两个人一直是那个距离。走到地边时,小随看孙大炮没有左拐沿地边走,而是要过公路那边去。

    项随笑了,心想这家伙,不会是老毛病又犯了吧,这夜里又准备到哪庄听人两口办事说话。这孙大炮,真够神精的,这大冬天,就是听到看到又有什么意思呢?也不怕冷。

    这时一辆汽车大灯雪亮,老远驶过来。灯光照射下看清了,前边那人确实是孙大炮没错。小随进跟着走到路边,想看看,他孙大炮到底人搞什么名堂。

    那辆车一闪而过,小随跟过路对面,到处照,也没看到孙大炮的人影。

    项随头大了,今天咋回事,见鬼了?这这家伙搞什么鬼这是?

    他不敢停留慌忙返回银杏树区,他怕是孙大炮吸引他注意力,搞调虎离山计。

    当夜项随一刻没停满地巡视。

    第二天白班人来,他还和白班的人说昨天夜里,孙大炮装病不睡觉,又跑哪瞎溜了。白班人又和他说笑一阵。都知他什么人。

    项随回到家,洗脸吃了饭,想睡会时,有人让他去孙大炮家给帮忙做些什么,说孙大炮昨天夜里死了。

    项随对那人说,不可能,昨天夜里还见他。

    两个人争执到了孙家,项随这会真的头大了。

    孙家人说,孙大炮昨天晚上八点多突然发病,送到医院,人就没有了。孙大炮老婆说的,一天一直到晚上都没什么,当时吃晚饭还高兴喝点酒,睡着看电视,睡着了,突然看她老头怪叫一声,直身子坐起来,又直直倒下,看不行就送到医院,说人早没了。

    项随听的头皮发麻,后背发凉。一连好几天没敢出门晚上,夜里让他看夜,打死都不敢去了。

    孙大炮的事一直是个谜,胡幺村各种版本传说很精彩。

    有人听孙大炮说过,一天看夜他看到一只白兔子,他去抓,没抓到。但那兔子就好象有意逗他,但就是抓不到。

    有老人说,夜晚在地里看到兔子不要抓,抓自己的魂就跟兔子走了。

    项随心想,那天夜看到的真是孙大炮的魂,去西南人鬼线的。

    2019年6月6日稿于徐州

    大李兴业二十八年夏香雪

    (注)本篇是本人(原创)作品,为香雪灵异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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