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路过那湖畔,尘土淹没,毫无波澜,死气沉沉。冬天的小湖大概总是这样的,只因没有了鱼龟鸭鹅的饲养,减少了大部分游人的莅临游赏,它不得不被人轻视,这是它的冰冷期,自身体外的冰冷期。
我能感受到这份冰冷,总归是寂静的可怕吧,在这数九的岁月里它不太受欢迎。它独自坚守,独自守护那一片庄园,没有花色盛开在此时,它没有机会看见梅花,长久作伴的便是少有的松柏,松柏身上也是尘土皑皑,它白得更像是雪后的松柏。这周围好多黄的白的,冷风带来了萧条,空气格外的干燥。我带着热情过去了,匀一些人气驱赶寒意。
我说我是带着人气过去的,有些浮夸,有些自大了。我穿得很厚,依然会呆在阳光曝露的地方,生怕自己也被黑化了,心也变得冰冷起来。其实大可不必,我的心早就非常硬如磐石了。我直率,我暴躁,我无理取闹,我朴如生铁。连我这样世上独有的心寒之人都能感受到此地的阵阵凉意,我勉为其难的说那些死水的阴气实在是太重了。我又何尝阳刚,何尝散发热量。我可能只会有时发力过猛了就变得热得发臭,如同在夏天不洗澡那样。这种时候就算是跳到黄河去洗澡也是一种奢望了,我冷得可怕,热得发燥。
这片湖对我的意见很大,不然怎么会这样隔空渲染我呢。我是个脆弱的人类的一种样子,我看到它欺负别人的时候,就像是它仍在欺负我自己。我害怕,可是心甘情愿的常常去看这片湖,一直等到它饶有生机的时候,等到它再仗着自己的温度孕育出新的生命,虫虫草草就算是,我情愿欣慰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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