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在哪一侧？

这两天又是头痛又是咳嗽，脚下软绵绵的，浑身没有力气，看来是二羊了。生病是什么？是身体对我们强行按下休息键，如果此时强行打起精神来工作，或许精神可嘉，但行为十分不可取，既是对身体不负责，也是对所做的事情不负责，所以我的选择早早上床休息。

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好像没睡多久就醒了。睁开眼后发现房间里的灯没有关，难道是睡前没关灯？眼睛往侧上方一抬，看一了一下灯的开关，准备关灯继续睡觉。咦？不对，这不我家，我家的墙壁是白色的，而这里的墙壁像是图书馆的墙纸，上面有着各种各样的文字，我家的开关是白色的，这里的开关却像是一本书的造型。难道这是在梦中？我揉了揉眼睛，翻个身坐起来，感到自己浑身酸痛。

我想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问了一下坐在面前的一位老者，他有点像我以前读书的一位老师，但肯定不是，记得老师喜欢抽烟，那一嘴牙是又黄又黑，前面这位老者却有着一口洁白光亮的牙齿，不过和老师一样一脸的智慧，他笑眯眯地看着我说其实这个问题应该由他来问似乎更合适，因为他也想知道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然后他说他看到我时挂在他家别墅后的一棵桂花枝上，估计我是从后山山崖上滑落下来，他想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原来是他救了我，不管是真是假我首先得感谢老人家，于是我站起身子对他鞠了一躬。然后脑子里灵光一现，这不是小说或电影里那又烂又俗的桥段吗？接下来就应该是这位老者要传给什么绝世武学或者其它什么高超的能力，不过在这之前可能还要对有所考验，既然他是位大能，那一定有着高超的智慧，我肯定是骗不了他的，不如说实话。对，就实话实说！

我说可能是身体不适晚上早就睡觉了，醒来后发现不在自己的家中，而是在那间房里，我指了指刚才醒来时的那间房，就这么多，或许我现在是在梦中吧。老人看着我一乐，问我在睡前多干了什么事情？我说就是正常上班，偷摸地看了一部电影，很有意思。他又问再之前呢？我说那就是正常起床洗漱准备上班呗，都是日常，琐碎得很。他又问我起身之前干什么？这老头真是太哆嗦了，就跟我老师一模一样，当年老师讲哲学课，也是这么一路刨问下去，直到我词穷语尽为止，然后会抛下一句再想想。我说起身前睡觉做梦，还能做啥？老人接着又问我做了什么梦？我说我做梦逛书城，书店老板说出版的书本都是一些旧知识，要读最新的书需要到地下印刷市场，我们几个人就骑马过来，一不小心从山坡上摔了下来，后来梦就醒了。

老人沉吟了片刻，然后以一种商量或者探讨的口吻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逛书城是真实发生过的事，而摔下山坡后你昏迷了，你觉得是你醒来的时候恰恰是在昏迷的梦呢？也就是说现在咱们交谈是真实的，而你所谓上班摸鱼洗漱等等的一天的琐碎事情则是在梦中呢？

这话说得我有点迷糊，庄生梦蝶只是个成语故事，不曾想到我身上了，究竟哪一侧是梦境呢？看着我一脸迷茫的样子，老人说你老师有没有教过你怎么分析哪一侧是梦境哪一侧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