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就这样从鼠年的翘首盼来,随着娃儿的牙牙学语,在那几根纤嫩肉嘟嘟的小手指的比比划划中度过了。
过年,两岁多的外孙女成了最大的主角,而做为姥爷姥姥的大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了这个家中爱的背景和底色。
对于家的理解,到了天命之年,又被赋予了一层新的定义。老人是一座鸟巢,儿女成了那一双双结伴而行的候鸟。而那些可爱的娃儿,成了在新旧两座鸟巢之间叽叽喳喳不停叫着的新生雏鸟。
我知道,待他们长大,生出翅膀,他们同样会变成一只只不断迁徙的候鸟。
最后与我们一样,变成一座状如肋骨似的枯木搭成的巢。在疲惫中欢乐,在希望中变老。
直到最后,再也看不见一只鸟的影子,同样变成一座孤独寂寞的巢。
在一条人生漫长迁徙的路上,筑巢,产卵,放飞。
直到被秋风把最后仅有那几根曾做栋梁的腐朽木棍,吹落在地,融入泥土,沧海桑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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