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伏,无风。
马路,标准双向四车道,满是沥青沙石。
摩托车上,依次是我,宝贝和妻。
临近路口,前是三轮车,满满塑料泡沫。
摩托车距三轮车约五米,速均不快。
一塑料泡沫,调皮,一抖一抖,离家飘落。
目测轨迹,落点可判。
人算不如天算。
突然风起。
吻它。
它一激动,脑热,撒泼打滚。
摩托车已到跟前。
它耍流氓,强吻摩托车前轮。
谁愿接受横来一吻?
塑料泡沫粉身碎骨。
摩托车扑倒。
一家三口扑倒。
摩托车吐口水——汽油呼呼外流。
我第一时间扭头。
“没事吧,都?”
宝贝,“哇”,哭起。
妻,“啊”,惊了。
我,立扶车,扶娘俩。
妻轻抚宝贝脸,胸,腰,腿和脚,问:
“疼吗?”
泪珠挂脸蛋,宝贝摇头,答:
“不疼。”
万幸,宝贝无恙,妻无恙。
三轮车,停。
一老汉,下。
遥遥一望,绝尘而去,背影匆忙。
我不期安慰,遥遥一望,足矣。
疼。
胳膊肘处,血红,没皮,没毛。
几粒沙子镶嵌,成为我一部分。
我心拔凉。
人生能有几次摔?
经得起又有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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