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珠江边的大榕树
珠江两侧,遍植榕树,根深叶茂,亭亭如盖。这里的榕树高达二三十米,气根密布,垂及地面,树冠庞大,浓荫遮地,蔚为壮观。据说没有外力干涉的话,榕树的寿命可高达几千年。
我的目光穿过了榕树枝叶,往事越千年,公元前204年,南海郡尉赵佗在岭南地区建立了南越国,定都番禺,即今日广州,自称南越武王,南越国疆土“东西万余里”。赵佗故乡在河北省正定县,秦朝时为恒山郡真定县,治越近80年。现今国际庄北郡建有赵佗公园,是为纪念。
苏轼广为流传的诗句“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虽是在惠州写的,但是很多人都以为在广州。事实上苏轼只是数次路过广州,留下《南海浴日亭》一诗,“已觉苍凉苏病骨,更烦沆瀣洗衰颜。”颇感苍凉。
榕树的枝叶伸向了禅宗六祖
惠能,唐代岭南新州人,是中国历史上有重大影响的佛教高僧之一。“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耳熟能详,慧能“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顿悟禅,带来了一股清新气息,贯通古今。
珠江横流,群星璀璨,近代思想家梁启超生于珠江之侧,光绪举人, 戊戌变法领袖之一,维新派代表人物,倡导文学革命,“少年强则中国强”,振聋发聩。
人民艺术家冼星海也是在榕树下长大,早年在广州中山大学习练小提琴,抗战时创作了著名的《黄河大合唱》。此时此刻,风在吼马在叫不仅仅回响在滔滔黄河,也飞回了他的家乡,珠江呜咽,无限奔流。
珠江穿广州城而来,蜿蜒曲折。广州越秀山上有清代石牌坊,书写“古之楚庭”,不少史籍将“楚庭”视为广州的雏型。宋人黄滔诗云“南越千年事,兴怀一旦来”,杜甫也有一首“北望人何在,东流水不回。西雁随风去,南归自广州 。”榕树婆娑,抚今追昔,苍苍茫茫,不如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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