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时,虽然提倡“孝”,下层以孝服侍父母,上层以孝治理国家。道德高尚士者依其道,作为孔子的得意弟子并且在德方面为最的闵损更是从小就孝顺父母,其中最为人熟知的就是芦衣顺母,甚至被记录在《孝经》里。但是不管是现代还是当时的时代背景,闵损的“孝”到底是“孝”?还是过呢?
正值诸侯争霸,礼崩乐坏。作为西周奴隶主道德基础的孝观念也受到了冲击,孔子所提倡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也只能是梦,事实上却是臣弑君,子弑父。分封制和宗法制在风中飘摇,与之联系的血缘关系更是淡漠如无。《韩非子》载子夏言:“《春秋》之臣杀君者,子杀父者,以十数矣。”;而在《论衡》曰:“春秋之时,弑君三十六。”旧的道德伦理秩序很显然在崩溃之中。《春秋》是孔子编纂,其中仍是包含着孔子的期望:那就正道。其中“孝”作为“仁”在家庭单位的体现,更是尤为突出。我想,《论语》大概类似如现在的《感动中国》或者《朗读者》,而闵损就是其中的感动中国的标杆。这样当然没错,可以起到教化的作用。甚至我们可以在可怕的二十四孝经小故事里看到芦衣顺母,甚至排名前三。
这样看来似乎可以起到教化百姓的作用,但是这样的“孝”是真的吗?其一:虽然作为圣人的孔子在《论语》里语气是赞不绝口,但是撇开血缘的关系,用事实来看,后母虐童事件。鲁国冬天在山东一般零下十几度,穿芦衣,居然没冻死?其二:后来父亲为其做主,闵损说不用,这样对另外三个弟弟不好。结局是一家子和和睦睦。如果真是这样当然好,但奇怪的是,一向凶残的后母感动不已,好好待他。但都说本性难移,还有一个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在这里我要打个问号?与之相似的是《世说新语》的王祥事母,给人一种呆板僵硬的感觉,王祥都快被砍死了,却仍去送死求后母把他给杀了。唯一可以点赞的是:王祥把后母的阴谋化为阳谋。如果前妻之子死了,旁人也知道是后母干的,毕竟其有前科,而芦衣顺母也是如此。两个后母都是因为事情败露,没办法才会有如此神转折成为商业假笑。其三:对于闵损这么一个小孩,难道就没有没有怨恨之类别的情绪吗?如果没有,不计前嫌,那真是厉害。让我想起,在《圣经》里,耶稣曾说:别人打你左脸,把你的右脸也给他打。我当时就想:这是不是傻。如今看闵损,还真有这样的人。但对于绝大多数的我们,只能说:是不是傻。
芦衣顺母,可能是因为农耕社会的以和为贵下的结果,一个人的被伤害,换区或者是等待他人的家和。个人被隐去,取而代之的是家庭这一单位。但人性恐怕都不会答应,除非是泥人。再看《左传》的郑伯克段于鄢就可得知。孔子曾说:“以直报怨,以德报德。”怎么换成父母与子女,就改态呢?甚至说:“父为子隐,自为父隐,直在其中。”当然,孔子是以德治天下,所以对于这样的事情,也只能这样,但是很明显这不是最好的,我想这是“孝”的另一个极端;当然,可能孔子是为了避免人人都成为告密者吧,而家是最后一道防线。
在孔子的大同社会中,有那么一道期盼,希望年老体弱的老人可以不用被孩子背上山去,不管其死活。由此我们可以得知:当时确实有那么些人老了就送上山,这可能甚至成为风俗习惯。战乱的纷扰,家里已经没有粮食的情况下,减负是最为明智的没有办法的办法。都说“仓廪实而知礼节”。“孝”的经济基础薄弱,下层的百姓尚如此也无怪。所以我想在孔子想着光复西周周礼等等,我想这确实也没错,但是没有强大的物质,精神也是虚弱无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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