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观雨

总是有一个习惯的。

喜欢大雨滂沱的时候坐在老屋的门前观雨。

也不算欣赏，大雨伴着雷声，一声霹雳刺破云霄，可没有观赏景物那样的心情。

没别的，只为安静。

或许是因为眼前的景象过于震撼，内心的那点不安分就显得渺小如尘埃，连大脑都愿意去思考它。

每当这个时候，世界安静的只有雨声和雷声。

也不泡茶，就一条老式板凳，靠着屋檐坐着，时常也会被溅起的雨水打湿了裤裙。

静静地盯着不远处的竹林在狂风暴雨中摇摆，偶尔听见几根翠竹断裂的声音，有那么几分惊恐，觉得这雨是否太大了一些。

没过一会儿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断了是它扛不住，碍着风雨何事。

同存在于这个世间，从未有谁碍着谁这一说，翠竹的断裂是能说明它的身体，受不住这狂风暴雨的洗礼。

你看那远远矗立着的那几棵柏树，不照样站的笔直，只是那柏树叶在风雨摇摆，掉落了几片。

在这静谧的夜，面对这样的雨，不安静的夜晚伴着平静的心，我深吸一口，似乎疲倦和怨念全都消散。

果然当那处不安静的时候，听一场不安静的雨，就跟那风雨中摇摆的柏树一样，掉几片叶子，树根却依然矗立。

不想做那翠竹，断裂之后只能在灶台里噼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