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精力旺盛,顽劣之名,传于乡野,常捉虫戏人。一日穷极无聊,逮虫置于树下沙土,或棒枝加其身,或丘土障其前,看那虫匍匐徐进,至日落而归。几日,虫于树上结茧,复几日,破茧化白蝶,舍我而去,伤心不已。
再见白蝶,驻于广东一隅,碧海蓝天,几栋复式老木楼,院前白匾,朴素几字—陆军军官学校。旧址内郁郁苍苍,其间几只白蝶。
想那一年乱世,山河破碎,战火纷飞,人不如虫,一群少年,辗转大半个中国来到这里,苦训六月,奔赴战场,直至战后,十存一二
故地重游,抗日已逾80年,这日春雨刚过,雨后清新,地上潮湿,太阳一晒,丝丝白气升起,或如当年一股股浩然之气,凝于长空不散,而那老树下,白蝶飞舞环绕,北望中原,已是国泰民安
时光易逝,再回首,人如那虫,一路匍匐,扎进教育行业。可依稀记得这大门上刻着对联:急功近利勿入斯门,安闲舒适请往他处,横批—走向幸福。
前途漫漫焉,不知所措,教育一行,为万千学生计,为国家大势引,恐误人子弟,惧心陷迷阵,唯兢兢业业,小心翼翼,每日早起,多读一书
岁月不曾静好,仅希望,成为那个负重之人,在前路匍匐,后面是我的弟子我的路,我的信仰我的国,但求一日,复见中华破茧化蝶,折舞苍穹,日月当空,万国俯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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