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天已经下了好几次雪,只不过都是在空中飘一瓶,飞絮一样或者盐粉末一样,落地成水。
只有昨天和今天的雪,在空中是雪,落地亦成雪。
这和温度肯定关系很大,这说明我们这里的温度真的变成了零下。
是的,我们今天下午出门买衣服,就不能骑电车。因为手被冻僵了,轱辘了。仅仅把电车骑出小区200米,已经感觉手又轱辘又疼。
我和女儿把车放在路边,步行。路面结冰,车辆都行驶缓慢。
人行道上,人们的脚印错落有致,一个爸爸和两个小姑娘一路走来,姐妹俩笑得咯咯有声,手里提着漂亮的玩具狗。道旁树的空隙里,雪依旧洁白平整。女儿专拣没有被踩过的雪走,她要在上面留下自己的脚印。风吹过来凉凉的雪,在脸上融化了。“大风扬积雪击面!”我笑着对女儿说,体会到飞雪带来的美好。
“什么?”女儿说,“什么意思?”
“大风扬积雪击面啊!刚才你没感受到?”我有点诧异。
“哦,哦,原来这句话是这个意思。我一直以为面……原来是这个意思。”女儿恍然大悟。
““你以为是什么?”我问她。
“我以为是白面!”女儿笑。
……我也莞尔。
雪依旧在下,路边的车头上平平整整,一面雪毯。甭管是什么颜色的车,一律变成了白色。女儿用手指在上面画上笑脸,画上心形,仔细端详,笑语盈盈。这辆车画完,又跑到下一辆车前继续画。
我也加入,画一只小熊猫,三个圆两只眼睛一个嘴巴,是我最擅长的。
我们俩争先恐后,这一段路上的车都留下了我们的作品。看着女儿快乐的笑脸,投入的放松,我亦是感觉宽慰。女儿昨天才放假,今天上午在家看电影,听音乐,放松,下午我们出来领略这北国风光。
眼前雪还在下,我拍一下头顶,簌簌地落下一片雪花。我今天带了帽子,也能够护着耳朵。想起来我小时候戴的风雪帽,如今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倒是我小时候披的披风,绿色的,帽子上绣的是黄色的老虎和金色的灯,内衬是褐色,好像几年前还看到过。
我小时候,5岁那一年的大雪,村庄内外田野河流万里河山当真是天寒地坼,雪蒙蒙,村寂寂,村庄外的小路上有一个几个人影,衬得这天地间更加寂静,寂静地犹如没有人类生存,寂静的仿佛来自远古,如今,在这钢筋水泥的城市,这样的感觉我再也找不到了。
不知道回到老家,回到乡村,还有没有彼时景彼时情?
“妈妈,你看,谁滚的雪球?”女儿指着黑色车头上圆滚滚的雪球让我看。这个雪球可能因为团起来有一段时间了,被雪均匀地覆盖,看上去圆的更加好看了,浑然天成。女儿顺手一滚,雪球又大了一倍。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可是雪球似乎会被永远滚下去,无论时代如何变幻,有些东西是永远不会改变的,比如雪球,比如孩子们爱玩雪球,比如我们都喜欢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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