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奕含所作的《房思琪的初恋乐园》中,是这样描述两个异姓好姐妹的,称他们为灵魂的双胞胎,恰如其分。但在实际生活中就会发现,性格互补才是两个个体相互吸引的原因,就好像是语言中的反义词,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可爱如他们,因缘际会,相辅相成,两个性格迥然相异的个体竟可以于茫茫人海中相知相惜,多么奇妙的缘分;之所以说林奕含描述得恰如其分,是因为在这两个个体上又有着许多奇妙的共通之处,这奇妙的不同中的相同,可能仅仅是对方将自己最想表达却倍感无奈的性格发释出来,就比如沉默内敛遇上活泼外向,前者欣赏后者的开朗洒脱,后者又被前者的沉稳安静所吸引,这便有了好奇,生出许多故事。
在我以往的生涯里,有幸交到过不错的朋友,它们各有特点,如今的他们有的随时光剥蚀了初心,有的却依然坚挺在岁月的长河中拥抱过往;不管他们是我命中留到最后的人,还是只是生命中的一堂课,我依然感激她们,在我沐浴朝阳时与我相伴而立,在我恰逢雨露时,又能携手共沐恩泽。
也许你也有如她这般光彩夺目的朋友。我自小不辨美丽的人物,在我心中,人大同小异,长得正常就行,至于美丑我却不知为何物,她,是我最为重要的朋友之一。初次注意到她是在升学后一次发语文试卷的过程中,她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老师特别表扬了她,她也是第一个上去拿试卷的,我从来关注在语文方面擅长的同学,她自然也成了我的特别关注对象,她长长的黑发直逼腰际,梳成马尾,两鬓留着出尘的碎发,稍过脸蛋,皮肤白润无暇,眉眼清朗,她走下台时恰逢一阵轻风,拂过她微微颔首时扬起的嘴角,旋进她清浅的酒窝,我侧目瞥见她低头时清澈的目光,便暗自奢望结交这个纯真且似有诗意的女孩。终于在一个嘈杂的晚自习间歇,腼腆的我拉着另一个熟识的朋友走向她,她独自坐在窗边缄默,朋友向她打过招呼便走开了,寡言的我呆在原地看向她,在那对皎洁无暇的双眸中,我竟暂得安适,不觉得紧张,毕竟少言,聊了几句我就赶紧溜了。
机缘巧合,我们被分在了同一间寝室,自此,形影不离。她思维跳脱,我向她诉说心事,总能得到新奇有趣的观点,不似大道理那般浓醇得让人难以下咽,偏偏我又爱讲些琐碎的大道理,她也愿意听着,若被她打断,我也不觉得失落懊恼,后换些她爱听的内容。我也曾因为误会不小心责骂过她,当时和同寝的室友们一起说笑,不一会,她们就把玩笑的对象指向了我,我一开始并不介意,但他们越说越欢,说过了头,我有些愠色了,她们慢慢便不再说了,后来我背对着她们开始整理衣物,她走过来拍拍我的背想和我说些什么话,我以为她们还准备继续开玩笑,愤怒地甩开她的手,说着,“神经病啊,有完没完”,转头一看,是她,她被我责备的话语吓到了,连退了两步,我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死要面子的我只得强迫自己回过头,让她相信我要说的就是她,第二天我们还是没有勇气跟对方讲话,之后也是在偶然间搭上话,顺便解开了误会,她说压根没有怪我,她的豁达正是斤斤计较的我稀缺的品格。
我们谈及风月,我问她为什么留这样长的头发,她笑着,深情款款地看着我说:“待我长发及腰,初若娶我可好”,此刻我便是那羞涩的郎君,她便是我翘首以待的活泼姑娘,我点点头说好,我们都笑了;她很受男孩子喜欢,经常收到各种吃食,当然也免不了女孩子的嫉妒,私底下暗暗骂她,我心里替她不平,想着若是她们与你接触,就该知你千种万种的好,她倒不甚在意,依旧笑若春风;我们也时常谈及喜欢的男孩子,谈及他们闪躲的眼神,轻柔的嗓音,汗涔涔紧握的双手以及柔软的嘴唇;我们一个九天仙女,一个多情浪子,在冗长无尽的因果里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她知我爱写东西,曾央我写下我们的故事,我苦苦思索该取何题目,她说不如叫《双生花》吧,双生之花,并蒂而开,我与她虽不是孪生姐妹,但灵魂必长在了一处,才使得我们今生两两不相忘。
今天倒是把欠你的文章不经意间一并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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