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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熹的历史世界》读书笔记(2021年6月20日)

《朱熹的历史世界》读书笔记(2021年6月20日)

作者: 白色石南 | 来源:发表于2021-06-21 08:13 被阅读0次

一、前 言

二、陆九渊的被逐

三、刘清之“以道学自负”案

四、王淮罢政的过程

五、周必大与理学家

 

陆九渊称王淮为“大蠹”,用“朝廷之大祟,郡小之根抵”描写王淮在位时的政治操作,认定自己被逐是王淮授意而由“群小”构成。强烈的愤恨情绪,只因王淮剥夺了他一生所重视的“得君行道”的机会。王信阻陆九渊匠丞之除,从李心传“不为大臣所喜”一语推断,王淮必是幕后指使人,所以陆九渊的深恶痛觉之情可以理解。

《宋会要辑稿》中有一条记载可以参证陆九渊的被逐。第一:“臣僚论驳”表明驱逐陆九渊的确是处于执政集团的共同决定,第二:九渊被逐的正是罪状是“躁进强聒”。“躁进”表明陆九渊迫切期待第二次轮对,以实现“得君行道”的宏愿,但官僚集团认为他是“邀君希宠”。“强聒”说明九渊能言善道,但在政敌耳中这些都是恶评。朱熹《答詹元善三》称陆九渊为“平日大拍头,胡叫唤”,有趣!

三、刘清之“以道学自负”案

在地方行政系统的层次上面也发生了官僚群与道学群的冲突,在《宋会要辑稿》中载有罢黜刘清之知州的案例,罪名是“以道学自负”,当然这是两个士大夫群在长期政治冲突中的一个比较突出的环节。

刘清之与朱熹的关系较张、吕密切。他活动在理学的第一线,于淳熙二年参加了鹅湖之会。他登进士第后一直在地方政府工作,直至知州。在任上他的表现很出色,是具有最完整“吏事”历险的人,一度入朝廷为“职事官”。在王淮执政的初期,用人惟才,不存党见,理学集团利用这一比较开放的机会大批涌进权力世界,刘清之也受到了特别举荐,所以说他“吏事非所长”并非实情。他曾任袁州知州这些事实说明了,在理学士大夫集团中刘清之是一个极长于“吏事”的人。

周必大在《与刘子澄》书中记载大致可推论“吏事非所长”出于政敌的刀笔。朱熹在《答黄直卿(幹)》的书中说及“赵仓”欲按劾又中止,托台谏出面。刘清之“以道学自负”案有如同之前的三案(淳熙十年请禁伪学的监察御史陈贾,十一年惩罚以“道学”取士试卷官的右正言蒋继周,和十三年论去陆九渊的给事中王信)一样都有台谏与王淮互为“表里”。朱熹说“带累诸朋友”“吾党”可知刘清之案有可能是打击道学群的一个行动,而最后目标则是他自己。《与向伯元》论及了王淮的台谏利用了清之这个机会对“道学群”展开攻击。朱熹一见“道学”两字“结证罪名”便知执政集团扩大刘案的打击面,并用“道学”二字罢黜任何理学之士(此事后六个月林栗利用“道学”弹劾朱熹)。叶適《辩状》“近创为”道学“之日”更是表明有刘清之一案,并追溯至陈贾、郑丙“禁伪学”。以”道学“结罪始于刘清之一案,故叶適强调了夜”厉害所系,不独朱熹“。所以”道学群“必须全力阻止”道学“两个字入人之罪的法律效力。

刘清之的案尚牵连另一案,与地方权力争夺有关,即台谏论吴洪之章之事,是为唐仲友打抱不平(四年前朱熹弹劾唐仲友),此时王淮集团只有以其他在位的理学家为报复的对象(主席奉祠闲居)。

两大阵营在中央和地方都展开了较量,通过陆九渊的被逐和刘清之的”道学“结罪可知,在淳熙十年”禁伪学“与十五年林栗弹劾朱熹的事件之间,王淮的台谏从未停止过向道学群的攻击,这是权力世界的两股势力的争持,而非职业官僚与专业学术之间的冲突。

理学家继承了北宋以来儒家关于重建”治道“的关怀,在朝廷”得君行道“,在地方则”泽及细民“。“得君”与”泽民“必然直接涉及权力与利害,这是官僚集团对”道学群“攻之不已的终极根源,对象非个人,官僚型士大夫认为理学型士大夫高举”道学“的旗帜,在权力世界中冲锋陷阵,他们攻击的并非流传在书院讲堂之上或师友商榷之间的”道学“,这点毋庸置疑。

四、王淮罢政的过程

本间将探讨理学家在周必大当权期间的新发展,可以肯定的是必大执政是理学家的一大政治转机。

作者先引两条政敌方面的议论参证周必大如何取代王淮的相全的。

刘三杰与嘉泰元年的“朝论”是反“道学”的领袖人物,认为必大引理学家为党羽,是理学家的政治护法(刘三杰所谓“主盟”),周边集合了不少理学家,与王淮的执政集团处于针锋相对的地位。

在周必大《思陵录》中提供了王淮去位的记载,与其他资料参伍,客观真实性无法低估。

作者读《思陵录》有两点比较突出的印象。第一,从淳熙十四年十月始到十五年五月初王淮罢相,孝宗冷落王淮支持周必大十分明显,第二,王淮与周必大两人互相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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