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都巡检史徐士元在官场浸淫数十年,因他最会权衡利弊、见风使舵、左右逢源而得趋吉避凶,人称“八面玲珑王”,官位大的则称其“徐玲珑”。因此他也最谙熟“舍得”之道,当“舍”时有壮士断腕之果敢,当“得”时生吞活剥不眨眼。眼下耳闻灰袍人有“生吞”贵人居酒楼之心,当时满面堆笑着道:
“老侠士果然慧眼独具,这贵人居酒楼的确是风水宝地。这里可以说是达官权贵留恋场,江湖豪杰温柔乡。天下恩怨事,只要来这里,没有解决不了的。实不相瞒,这处地方正是我的买卖,老侠士若不嫌弃这里扰闹,我拱手相让就是。何必另寻它处多一番折腾?”
徐士元如此一语,三个灰袍客听的都不由的嘴角抿过一笑。那长者说道:
“徐大人这样慷慨热情,我们倒不好意思拒绝了。好,却之不恭,我们就承受了大人这番美意吧。谢谢了。”
伊总管说着对徐士元抱拳一揖,又道:
“不过,徐大人虽然把这贵人居酒楼割舍了我们,老夫之意还要徐大人的人马仔细经营,一切仍由徐大人掌舵运转。过一段时间,我找个账房先生来帮徐大人分劳分忧就是了。”
听着伊总管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差点让徐士元憋屈的背过气去,他心里窜过一万个“草泥马”:
“天哪,这老家伙还讲不讲点道理?大嘴一张就活吞了我的摇钱树还不算,还要我守在这摇钱树下替他摇钱。唉――算了,我的仕途要紧,脖子上的吃饭家伙更要紧,遇上这伙煞星认倒霉。”
徐士元“徐玲珑”具有这种本事――心里恨人恨事可以恨的嚼骨食髓,脸面可以春风和详。就见他当时对那伊总管满口一连声应承道:
“好好好,对我来说,这是区区小事桩,我可是这里轻车熟驾的老司机呢。什么时候老侠士派的人来了,我也一定鼎力相助。”
徐玲珑的话让伊总管微露笑容:“徐大人的热忱之心,实在让人感动。那以后这里的一切运营,就多多有劳徐大人了。”
徐玲珑:“老侠士放心,您交待的事,我必尽心尽力。”
“呯――喀嚓”。
一张红木桌子应声四分无裂地散了一地。原来是那小李子实在看不惯“徐玲珑”的卑颜奴膝那副嘴脸了,便一掌拍碎了旁边桌子,冷漠的地说道:
“徐士元,希望你说到哪一地步,做到哪一地步。不然的话,这张桌子下场就是你的后果。你懂得?”
被吓的一愣的徐士元,哆嗦着嘴唇连连应声:
“我懂的,我懂的。李大侠尽管放、放心,郑兄弟今后有任何闪失,叫我也和这桌子一样。”
伊总管眉间掠过一丝不爽之后,又哈哈一笑,道:
“好了,好了,一切都妥了。徐大人的美意、诚意,我们都领了,在此一并谢过。那位郑小兄弟,徐大人,你也千万照顾好了啊。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就此别过,再赶快到郑家峪会会那个什么名震京都的赛太岁薛良豪。”
伊总管一提“赛太岁薜良豪”,京都都巡检史徐士元徐大人,就象被一个大个屎壳螂卡住了喉咙眼一样难受。他不知道,眼下这三个人一到郑家峪会发生什么,他必须得预防一下。于是,他赶紧媚笑着,又开那张薄唇红口……
欲知徐玲珑那张玲珑嘴,道出什么玲珑话来。大白话下一回书,与各位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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