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

忘记戴起手表因而失去月亮和太阳

正午过后

和透明的思辨让我变得透明

企图明白两只翅膀的故事

我在飞翔之外叹尽了气

虔诚地向蝴蝶行一个肃穆的跪拜礼

蝴蝶不需要蝴蝶的证明，天堂和地狱

突然间我梦见自己接近人间，忘记自己

醒来后忍不住抱着自己啜泣

我，确乎是做了场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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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

即将喝酒我感觉到醉意

面临枕头我对望失眠

幸好我贿赂了人间，它予我

一个“即使……也要……”的合法席位

蚂蚁刚刚忘掉身后，端坐的我

无法理解它们失忆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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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便是

我说请你去山上坐坐

你说我们单纯谈谈——

无所涉及

我一看见你便要忧郁

失忆便会快乐

什么也说不清楚

想问候你，做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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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过后 正午过后 正午过后

缄默

我听见花，带着方言说话

我听见草对着天空的方向

呐喊——

我一抬头

热闹中多出一阵沉默

一只没有姓名的

蜻蜓飞过

一段极速的空白，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