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国家,叫安然国。
因为地理位置的与世隔绝,这里的一切都是公平的。即使一个鸡蛋,两个人分的时候,也要切成相等的两部分,彼此之间才能满意。
这里所有的人都是讲道德的,人们心目中的英雄不是商人,不是政治家,而是那些高尚的有道德的有节操的人。
有一天,安然国的宰相朱雀因为偷情而心生焦虑。他思来想去,决定写一本书,以提高自身的道德水准。
他把这本书写好后,献给皇帝陛下可熊。可熊陛下看后大悦,全国标榜宰相大人的道德水准,号召大家向宰相大人学习。并将宰相朱雀大人的《德经》用羊皮纸刊发全国,一时间,洛阳纸贵。
从此以后,朱雀就成为安然国世世代代所崇仰的英雄。
直到,我看到那片残垣堆里所遗留下来的朱雀碑。
1
我认识他已经有很多年。
他的个子将近一米八,长得还行,但皮肤有些黑,因此,大家都叫他小黑。也正是因为有黝黑的脸蛋,他的长相才被划到中等。像我这样的,即使长得再黑,也算是上等。毕竟,长得实在是太帅了。
很多人都不理解小黑,觉得他不可思议。这种不可思议,不仅体现在长相上,更体现在他怪异的行为上。
比如,小黑偶然从书上看到一段话,是说每个孩子都应该有玩耍的权利,他也不管是谁的书,就先把那句话用铅笔划下来。然后,他就把那本书拿到自己妈妈的面前,希望能够争取到一点点权利。
小黑的妈妈表现得是相当稳重的,她二话不说,拿起书本,就将小黑结结实实的揍了一顿。小黑委屈,有苦说不出。
她的妈妈善于察言观色,立马就来安慰他:
“不要伤心,你不就是要权利吗?以后挨打的权利就归你了,想挨打的时候说一声就行了。”
生活在这种剧情跌宕起伏的家庭,小黑一定会茁壮成长的,黝黑的脸蛋就是他成长的最好证明。
小黑,我们相信你的。你一定会拥有一个光明而又灿烂的未来!
2
高一下学期,我们两个在一起合租。
后来,我记得,有一个月我们俩都没什么钱了,一共就80多块钱。
小黑说,买着吃太浪费,自己做吧。听起来是好事,我说,可是我们连锅都没有。
看到我愁眉不展,他诡异的对我一笑,说:
“我们不是还有80多块钱吗?”
听从了他的建议,我们把锅买回来以后,只剩下两块五毛钱。
接下来,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来了,我们吃什么呢?
他也觉得这是个问题,我们相互默然了好久。最终,我们烧了三顿白开水,早中晚各一顿。经过一天的仔细观察,我们甚至把烧白开水的时间以及火候等这些问题都研究的淋漓尽致,差点可以出一部《关于白开水怎样可以烧的更好喝的调查研究分析》。
房东看我们做饭,问我们需不需要帮助。小黑说,不需要,两个人喝这些水,已经很艰难了。
房东笑着给我们从地里摘一些青菜,我的眼里直冒红心。
小黑瞅了我一眼,问我还有没有点尊严。他婉言谢绝了房东的好意。
看到小黑那么大方,我真想打他一顿。
3
第二天中午,因为饿的实在不行了,我就在班里睡着了。大概一点多,我醒来,发现小黑不见了,我只能回去找他。
刚到房东门口,我就闻到了面条的香气。那面条,是从我们的房间里飘出来的。天啊,老天爷,你这是在逗我吗?
我走了进去,看到小黑在做饭,大概面条已经快出锅了。
我问他:
“不是已经没钱了吗?”
“我把剩下的两块五全都买了面条。”
“里面的青菜是怎么回事?”
“从房东地里偷的啊!”
“昨天房东摘给你的你怎么不要?”
“作为一个人格健全的人,饿死不吃嗟来之食。哪怕偷,我们也要有尊严的活下去。”
“……”
除了赞美他伟大的品质以外,我还能说些什么呢?毕竟,这个时候,先吃面条最重要。
如果当初还能补充一句,我一定会说,尊严你大爷。
看着满满的面条,虽然连盐都没有,但我仍然是止不住的泪水到处流。就在这个时候,我甚至回忆起了故乡。
天空是灿烂的,星星是明亮的,明天从现在开始,是可以想象的。
4
忘了强调一点,我们的房东是个女的,很漂亮,是个少妇,D罩杯……
上面都是开玩笑的,她也就是A+,长得还不怎么样。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突然发现小黑总是看她,看的是那么全神贯注,目不转睛。
“你是不是喜欢她?”我疑惑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她特好。”
“哪好?”
“哪都好。”
一般这种回答,如果不是男主人公深深地爱上了女主人公,就是男主人公是个傻逼。小黑固然是个傻逼,但是我更相信,他是真的喜欢房东。
后来,我们私底下称房东为小白。
因为我们相信,除了异性相吸以外,肤色也能相吸。
小黑说,给她取这个名字吉利。
但愿是这样。
5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我们发现,房东对小黑并没有意思。当然,对我也没有意思。
她喜欢一个白面书生,没错,是书生。我们两个虽然是小混混,但严格来说,也是书生。虽然没看过什么书,英语单词还是罚抄过的!眼前人两个英俊的男人(小黑勉强也算)竟然都不知道珍惜,真的不知道说她什么好。
那个白面书生经常跑到她的房间里,然后一阵天翻地覆,日月无光,经常半个小时以后才出来。
我和小黑都是善良的人,我问小黑能不能忍,小黑说,不能忍。我说,干他。
鉴于我们都是有种的人,第二天中午,我们偷偷跑到那个白面书生的教室,把他的英语书全撕了。
“让英语老师罚我们抄课文!”小黑说道。
“对,英语老师太过分了,希望他下次可以吸取教训。”我们俩偷偷的跑出教室。
这是我们第一次做出这么畅快淋漓的事,做的是那么猥琐。我们的理由,连我们自己都觉得扯淡,但是,我们并不觉得它是错的,因为我们是正义的。
那些锒铛入狱的领导在进去之前,都可以喊伟大的口号。我们作为最底层的小人物,喊一喊,又有什么呢?反正,又没人听。
直到做出这件事以后,我们才发现,什么是真的可怜。
6
回去的路上,路过石庵桥,我们看到前面围了好多人。
一打听才知道,是一个人跳河自尽了。大家纷纷讨论,那个人为什么要跳河?怎么跳的河?
“难道跳河也要讲究技巧?”小黑木讷了。
我什么也没说,就拉着小黑回去了。
那是一个夏天的晚上,天很静,星星有很多。但是,待在阳台上的我们,没有一点点心情。
“你还在想撕书的事?”我问小黑。
“不是撕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特别难过。”小黑哽咽道。
他黝黑的脸蛋在漆黑的夜光下,没有一点光泽。纵然有无数星星的曝光,也无济于事。
沉默,整个晚上我们都一直沉默。
7
第二天,天气依然晴朗。
小黑说,他不去上课了。我看到他伸着慵懒的腰,一点儿不愿意起床。
我疑惑,好学生难道可以旷课吗?
小黑说,好学生,有时候也会旷课。
我说了句,嗯。然后,也睡了。
不找一个装逼的理由,睡的实在是不踏实。
外面,天气仍然很好。整栋房子,静静的,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8
中午,那个白面书生回来了,脸色煞白。
他敲我们的门,问我们房东去哪了,感觉很急。
我戳了一下小黑,问他要不要开门。小黑说,不开。于是,我们又睡了。
在梦里,我们都能感觉的到那个白面书生的呼吸,他一直都没有走,像是在等我们。我觉得,可能是我们做的有点过分了。
于是,我打开了门。门外,没有一个人。
严格的来说,这是一栋空房。只有我和小黑两个人,房东和那个白面书生也只是偶尔回来。
但是,今天,气氛怪异的紧。
紧接着,我们听到了屋后面有动静。我叫醒小黑,一起去后面看看。
除了空空的两棵树,什么也没有。
9
石庵桥,是一座常人不太走的桥。桥上建个大坝,叫石庵桥大坝。它有一个非常诡异的地方,就是一年四季,和其他的桥没有任何的区别。
我和小黑经常路过这里,是因为,我们租了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这个桥,是我们的必经之地。
但这次,也就是我们下午去上课的时候,看到了震惊的一幕。
在桥上,围着一群人。我们看到,一个系着红绳的公鸡,一张黑白色的大照片。在我们当地,这叫叫魂。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照片上的人,就是我们的房东。
小黑说,下午也别去了,睡觉吧!
我说,好,好学生有时候也会旷课。
10
回去以后,小黑说,我们去屋后再看看。
这次,我们来到屋后,注意到在第二棵树的下面有一坑新的泥土。于是,我们把泥土挖开,映入我们眼帘的是一把新刀。很新很新的刀,像是没有被使用过。
真的懵了,我们两个顿时不知所措。
房东的照片,诡异的敲门声,一把新刀。白面书生和房东究竟是什么关系?房东的死究竟是为什么?白面书生究竟要干什么?
一切的答案都只是时间。
弗洛伊德说过,决定人行为的是人的潜意识。也许,我们之所以恐惧,是源于内心的不安定。
晚上,我们两个待在房里,窝在床上,不敢出去。
“我们两个也没干什么不好的事,为何那么恐惧,不就撕他个英语书吗?至于吗?他也未必知道是我们干的。”我抬头向小黑的方向瞅去。
“那好,你去上厕所的时候别叫我。”小黑掀了掀被子。
“别说了,我们还是好朋友。”
11
咚咚咚、、、
晚上,一连几声敲门声把我和小黑都吓懵逼了,顿时让我们不知所措,感觉前途一片黑暗,甚至开始怀疑人生。这滋味,比偷情即将要被抓住更为难受。毕竟,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是个问题。
我小声的对小黑说:
“是不是白面书生?”
“你说呢?”
“还好,那把刀被我们藏到其他地方去了。”
“干掉我们用枪岂不是更省事?”
虽然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道理,但我觉得他说的很对。
“我是你们房东,有事找你们!”门外传来房东的声音。
我们俩彻底震惊了。
我对小黑说:“这下好了,变成冤鬼索命了。我们撕了白面书生的书,白面书生和房东又是情人关系。现在房东是厉鬼,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小黑冷静下来,一脸不屑的说道:
“那我现在去开门,做个风流鬼好了!”
我也清醒了过来,赶紧接道:
“这种牺牲还是让我一个人来吧,你赶紧睡觉,不要管我。”
在社会主义奉献精神的照耀下,我们一起拉开了房门(不是因为相爱)。
房东走进我们屋里,问我们谁有时间给她帮下忙。
我想了一下,我还是有时间的。就对小黑说:
“外面太危险还是让我去吧,你在这里看着我们共同的家。”
风险和收益总是成正比的,万一遇到好事了呢?这是我和小黑共同的想法。
房东笑了笑说:
“一起去吧。”
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个跳河自杀的是房东的表姐。房东之所以叫我们,也是因为办丧事需要办置一些东西,一时间没有足够的人手。
12
转眼间,两年过去了,时间将这一刻停留在一个盛夏。
此时,一切都是热的,热的发慌,就连小树林都不再那么令人向往。只有我们的心情是冷的,严重缺氧。
最开始,也就在两年多以前,我和小黑在一起租房子,我们就发誓要相互查漏补缺,共同进步。现在,眼看就要高考了,才知道,当初那个誓言是多么有意思。一直以来,我们都是手拉手的共同退步。
英语、不会。数学、不会。就连语文,都不是十分的有把握。唯一有点机会的,就是选择题。以前我们虽然成绩不好,但至少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从这一刻起,只要是神,我们都信。
高考的前一天,我问小黑:
“你以后打算去哪上学?”
“蓝翔,听说这里比较牛。虽然不是重点,但至少是个名校(出名的学校)。”
“没出息!”我一脸不屑的说道。
“那你打算去哪?”小黑问道。
“我的理想是北大,虽然大多数人认为清华更有前途。根据我多年的判断,我更相信北大。”
小黑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分数出来以后,我们俩双双考上了专科。
13
我正在家思考未来人生前途的时候,突然电话响了。
不用说,一定是小黑。
“我不打算上学了,我妈说,打工更有前途。”小黑第一句话就这样说道。
“不要伤心,专科我们不还是考上了吗?”我安慰小黑。
“有些是情,有些是缘,有些是命。情未到,不争。缘未磨,已灭。命哉,看天。”
“看你妈吧,你妈让你干啥你就干啥。”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时也命也。”
高考那一段时间求神拜佛的功用,小黑没有用在考试上,一字不落的全用在了落榜后的装逼上。以至于后来很多人吹捧求佛无用论,我都会走上前去,呵呵两声,秀一下自己的智商,顺便显示一下对方的无知。
“小白呢?”我接着问道。
小黑在电话的那头哭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哭,哭得天崩地裂,日月无光。以前,因为不交英语作业,英语老师把他的脸打肿了他都没见他哭过。
看的出来,这一次,他真的很伤心。
我们高考结束后的第二天,小白和那个白脸书生订了婚。
小黑大概就因为这个才痛彻心扉,撕心裂肺,柔肠寸断,欲罢不能。
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白面书生的成绩也不怎么样。
不然,不会那么早订婚。在我们老家,结婚早的,一般都是成绩无望的。
小黑,不要失望,他成绩比我们好不了多少!
14
我也早早的认真思考了自己的人生,最终从事了水果事业,做了一名水果贩子。我妈说我从小就喜欢吃水果,没办法,谁让我那么可爱呢。
两三年后,我积累了一定的资本,打算回家投资养猪行业,成为一个正经的资本家。
一般人如果挣了钱,回到家之后都会得意忘形。对我这种一向比较低调的人而言,挣到钱之后,自然是无法无天。
一年多以前,我记得小黑就再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
路过山桑六中时,我打算去以前居住过的地方看看,看看我和小黑以前生活过的地方。
但是,我并没有见到房东。房屋新的主人说,她把以前的房子卖了。还好,留给我一个手机号。
我打通了,对方是一个女的,果然是小白。
15
我们在绿色心情喝了一会茶。
聊着聊着,她突然问道:
“海林,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我有喜欢的人。”
“跟你开玩笑呢!小气鬼。谁那么有福气?”
“接我水果的萃萃,人踏实、可靠。不过,你不是都已经结婚了吗?”
“嗯嗯,又离了。”
“他辜负了你?”
“没有,人各有志。”
我觉得,她比以前更会打扮自己。但是,我已经找不到了以前的感觉。觥筹交错,在迷迷离离的灯光下,她俨然成了一个孤独的守塔人。什么塔,不知道。将要去哪里,也不知道。她就在这样的世界里苦苦沉沦,事实上,她还很年轻,只比我们大几岁。
估计她已经喝的很醉了,我要送她回家,她说她还能再喝几杯,家离这不远。
吃完饭,我送她回去的时候,她指着指自己的房子说:
‘“都是为了它。”
我疑惑的问:
“为了它?”
“嗯嗯,这是我租来的,几年了。我父亲死得早,母亲改嫁了,后来继父又去世了,很多人说我克父。但是,真的想有一个父亲。李鸿(也就是那个白面书生)是我在殡仪馆认识的,我继父去世的时候,大概也就是他母亲去世的时候。后来,我们就聊上了。他成绩很好,很刻苦,他父亲因为交通事故折去了一只腿,家里的生活很艰难。我就决心要支持他,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给他一部分钱。时间长了,我们就产生感情了。他父亲去世的时候,为了成功说服母亲资助他完成学业,我和他订了婚,并把继父留下来的房子卖了租这个房子住。后来,学也没有上完,他就和另外一个女生好上了。”
“你也挺可怜的。”
“没什么,都过去了。”
“你现在是不是特别需要安慰?”
“你说呢?不然我给你扯这么多干嘛!”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我觉得小黑还有希望。
于是,我接着问:
“你知不知道小黑一直喜欢你。”
“我一直以为喜欢我的那个人是你。”房东的眼睛如宇宙一般深邃。
我努力克服心中的紧张说道:
“没有,我对萃萃忠心耿耿。说实在的,这次回家投资养猪事业,就是为了她。”
从开始到结束,我们所有的聊天都是沉重的。感觉说的话很重要,却没有任何意义。
回去以后,我打电话给小黒,发现是空号。
16
我们喜欢忽略一件我们觉得不重要的事情,当有一天,这件事情对我们很重要的时候,却发现,无论我们怎么努力,都再也找不到。
小黑就是这样。
不得已,我只能去小黑家里找他。看到阿姨,一直在锻炼,还是当初那么强悍。
阿姨说,小黑当兵去了,回家之后怕打不过他,所以每天都坚持锻炼。
我猜小黑如果有一天在战场上战胜了敌人,说的第一句话应该就是,感谢他妈。
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临走之前,我留了一个联系方式,又给阿姨买了点水果,希望阿姨对小黑手下留情,怎么说小黑也不是要来的。
一个星期以后,小黑给我打电话,我给小黑说明原委,小黑激动地把手机都扔了。后来的半年,我们就因此断了联系。
过年的时候,小黑穿了一身正装找到我,说想约她出来。
我打电话给房东,她说她在绿色心情,我给你小黑使了个眼色。
我们赶到绿色心情的时候,我发现小黑不仅心情是绿的,帽子也是绿的。房东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喝茶,小黑穿着一身正装显得特别尴尬,差点被房东理解成马上要去相亲的人。
回去的路上,小黑告诉我,他觉得整个天空都是绿的。
晚上,我给房东打电话,我说小黑愿意等你,你愿不愿意。一个军人,不容易的。
房东没有说话。
两个月后,她的电话再也打不通。她,离开了这个世界。
痛苦,真的能杀死人吗?
17
我和小黑去整理房东的遗物,突然,发现了一封信,是房东写给白面书生的,在去世前的前三天写的。
我问小黑要不要打开看看,小黑没有说话,径自上前把信给烧了。
烧了也好,但愿你能忘记。等一个人,有时候仅仅只是一会,有时候一辈子也等不到。
我黑看了我一眼,说道:
“小白也不是很漂亮,我一直所以没有动摇的喜欢她,只不过是我心中的一个念想。这个念想,像是魔,将人牢牢的拴住,无法挣开。就像她对那个白面书生一样,所有的痛苦,她觉得都是值得的。然而,终究是痛苦。”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那里。
丧礼全部结束以后,我和小黑走到当年的那棵树下,一棵我们深以为恐惧的树下面。
我们把土挖开,刀已经不见了,只有一块残存的石碑,一块很小的石碑。
石碑上写着:
可熊廿六年,宰相朱雀立《德经》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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