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从床上醒来,身体发出蓝色的声响,类似于钟表走动的声音,身体的零件还没有活过来,以至于钟表的走动极为缓慢,艰难的拉扯着,需要一个意识叫醒我自己,而不是躺在床上,看着墙壁,一动不动。
我是从什么时候躺下的?好像是从早上吃完饭开始,又好像是今天根本没有起床,反正只有我一个人,记不太清。脑子也没醒过来,所以干脆不去想那么多事情。肚子不饿,就躺着。耳边传来阵阵风声才意识到窗子没关,翻个身子看向那里,窗帘被不停搅动,形似起舞的裙子,里面还裹着一个看不清楚的躯体。当初为了图好看,买的浅灰色带流苏的帘子,遮光效果不太好,却符合我的预期。我不喜欢屋子里面一点光都透不进来,那样对于我来说太压抑,我不喜欢厚重感,所以我窗帘都会留个缝,以便我能够偷看外面,而不至于被发现。
好像要下雨了,是雷声告诉我的。风倒是小了一些,屋子里面闷闷的。脑子和其他零部件似乎依旧在挣扎,不过有了自我的意识。我再把眼睛投回白色的墙壁,一瞬间回到装修房子的时候。母亲说房子最好刷一些漆料,我说不用,白墙就好。于是到现在我房子都还是简装,母亲拗不过我,也就作罢。最后草草送了我几个柜子让我放衣服用,否则家里就显得太过空虚了,不像人住的地方。我反驳道,这是极简风。母亲说,没听说谁家连柜子都没有的,床都是我拉着你才买的。其实我觉得一个垫子对我来说就够了,床真的没必要,反正最终还是要躺在垫子上。
莫名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不自主的笑了笑,手臂支撑着脑袋爬起来,胃连着肚子,告诉我饿了,要吃饭。
下雨了,我是闻着味道知道的。房子买在了二楼,所以下雨后的气味顺着窗子就进来了。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是母亲打过来的,询问我是否吃饭了。我耳朵这时候醒了过来,嘴巴张口就来,吃过了。
挂完电话,我起身,先叠好被子,捡起昨天脱在凳子上的衣服,闻了闻,没什么味道,那就是还算整洁,就套了起来。肚子是饿了,吃饭又是个问题,不过这个问题好解决,房子正下方就是张姐开的小饭店,她知道我的口味,问她吃什么就好,不用我自主选择。我转身把窗子关了起来,雨下大了,我怕雨水进屋里来,倒不是怕雨水弄脏屋子,而是潮潮的空气会让白色的墙壁发霉,窗帘也会,我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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