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看,那朵云,像棉花。”
什么时候我们很少或者几乎不说了,那就是你经历了成长该有的,让你把这句话搁到了嘴边,又重新咽下的事,然后嘴角上扬,换成:
“呵呵。”
只是,不愿不说。
——前言
临近夏至,未至。闷热,空气里都是躁动不安,偶尔夹杂昏昏沉沉的因子。用话语很少能拉近两个走马观花的灵魂。每一个穿过学习的格子廊,眼神里缱绻着光的过路人,在这条相互厮磨的道里,和着尘埃,然后一并漂浮。没有谁能说得清,自己属于谁,或者属于哪一部分。
都是那样的漂浮,就没法落定。这也是不温不火的日子里,该有的模样,有时不经意间和太多了,也会落下一种没有印记的痂。
小镇,鱼子铺里传来鱼的尾巴啪嗒砧板的声音,直至沒到隔壁的豆浆店,被几个妈妈在买豆浆油条,几个孩子在吃豆浆油条的给价还价,给勺给口的声音,盖住。杂货铺的门口,有一只老猫,它蜷在新木做的已成老木的搁货架上,打着盹也不忘盯着拦籓簸箕里高挂的,从鱼子铺里晚间廉卖买来的秋刀鱼。这家人,把日子过成了秋刀鱼的味道,自家却没卖鱼……
于是,时间在这不多店铺的小庵口,似乎也会停止,会让有时有个路过的你不得不拿出虔诚的心来,轻轻踱过,生怕惊扰了它们。不过很少有机会拿出这心来,因为一直忙着往袋里装进到这里可以换来柴米油盐的物件,却连路过这里,也几乎没有。
城市,大型超市里卖的东西,虽比店铺那架上的东西多,却少了一种烟火气。袋里可以有物件换取你要的,无论必需品还是额外的附加品,但是,总换不来让你踏实的虔诚。当推开门,把里面满是购物车嗒嗒车轮声隔绝在门后,站在台阶旁,城市里也华灯初上,跟着这夜色,沒入了往来的人群,人群里,头上云里雾里,撑满一个水平空间的伞,落满一个天边掉落的棉花糖。
一朵棉花糖,飘在镇上,在阳光下无与伦比的美,让人想把它摘下含进口里,可起风了,飘到城市下,在风雨里,融化成让人生畏的糖浆,顺着流,汇入下水道,也不管流会去哪里。
流水,本来可以无情,可是不愿,最后,上善,若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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