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时,因为读了一首《等你,在雨中》而喜欢上余光中的作品。去台湾时,特意在诚品书店买了他的一本诗集《白玉苦瓜》,但回来就束之案头,一直也没定下心来读。终于定下心来读时,老人家已乘鹤而去。生活就是这样无常,让人唏嘘。怀着这样的心情读书,更多了一分珍惜。
余老的诗,可以看到他巧妙地化用古诗词,比如,《西出阳关》里的这句:一鞭汗、一鞭血、一鞭雨。让我一下就想到了苏轼的一首词《行香子-过七里濑》中的:远山长、云山乱、晓山清。读起来,能感受到中文特有的音韵美。
整本书读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总能感到有些许李煜和赵佶的惆怅。比如《乡愁》、《乡愁四韵》、《小时候》。也许,这是他们那一代人共有的情怀吧。
除了乡愁,还有余式特有的俏皮,比如《收藏家》、《自嘲》。还有余式哲理,比如《慈云寺俯眺台北》中的:一声木鱼,敲寂了下面的世界;《白玉苦瓜》中的:一首歌,咏生命曾经 是瓜而苦,被永恒引渡,成果而甘。
读余诗,还是读繁体字、竖排版的,更有味道。
在与不在,都是相对的。斯人已乘黄鹤去,但余诗自有后人读。就像《等你,在雨中》,余老自己写的:
永恒,刹那,刹那,永恒。
等你,在时间之外
在时间之内,等你
在刹那,在永恒。
余老对于我们来说,也是:
喜欢你
在刹那,在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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