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就常常听大人说,我们能不老啊?你看看孩子都蹭蹭的长。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都不认识了呢?
那时候,我很骄傲,我认为我离老还很远。
怎么走着走着自己也就老了呢?
就像一首歌唱的:
不知道何时鬓角已染霜
不知道何时颜容已沧桑
忽然怀念从前那些逞强
和懵懂无知的年少轻狂
一瞬间发现人生太短暂
一瞬间发现路不再漫长
还没腾出双手拥抱自己
时光竟已走得这么匆忙
怎么刚刚学会懂事就老了
怎么刚刚学会包容就老了
怎么刚刚懂得路该往哪走
怎么还没走到就老了
……
老并不可怕,这是人生必经之路。现在我怕的还没老去,就得了老年痴呆症。医生说以我现在的状况,如果还置之度外,几年以后有可能痴呆。
我不怕死,怕的是拖累孩子。
我还有很多事没处理清楚呢,说句不该说的话,如果是得了不治之症,还有机会安排一下家里的事情,比如,遗产啊,房产啊。
怕的是突然昏过去或突然不省人事,这样可好,没拖累了孩子,可是家里的后遗症谁处理?
皆因是我三个女儿,先生又是没主见的人。平时自己有理的事情,让他自己说都能说成没理了,更别说经法律了。
我最近看了小主的《致人生》更清楚了立遗嘱的重要性。
虽说我没有多少财产,但是,多少也有一点积蓄,还有一排二层楼的房子,还有半排闲宅基。
在农村,房子确实也不值几个钱,但是,这也是我们一辈子的积蓄。
我曾经和先生说立遗嘱的事,只要我一提到死先生就很戒备,总说以后说以后说,等老三有对象再说。
关键是我有3个女儿,老大老二都结婚了。
定亲时我们都没有和男方提起这类事,感觉提也是白提,都是一个儿子。
老三压力也很大,自己还没工作,哪来的对象。
就是到时候有对象,人家未必答应。
答应什么?具体方案都不提,人家怎么答应?
具体方案是啥,先生根本就没方案。
先生只是说,也不是养老女婿,更不是男方到女方,只是应个名字。
怎么个应法?他不说,我不知道。估计他也不知道,哈哈!
怎么回事?写着写着偏离了主题。
一代又一代,是怎么想起来的?
先生在外村(西白寨)给人家房顶扣彩钢瓦,回来说了一句,今天给小何姑姑孩子扣房顶呢。
我说,小何姑姑哪个孩子?
先生说,不知道,他媳妇是冯寨的。
我说:他家杀驴?
“现在人家家里专门杀马。”先生回答。
我们都哈哈大笑!以为先生给开玩笑。
先生说,真的,人家专门杀马,有专门门路销售。你怎么知道人家杀驴?
如果他媳妇是冯寨的,那他媳妇跟我是亲戚呢。我还去过他家呢。
“啥亲戚?”先生问。
“我忘了。哈哈!小时候经常去冯寨赶会。”
打电话问了一下我妈,老妈说冯寨是我父亲的姨。
老妈说,你这个老姨和咱可亲呢,她孩子跟咱也亲,过会经常来往。
我就想,父亲三岁就没有了母亲,姨妈姨妈,姨当然跟父亲亲了。
我父亲去世了,老姨老姨夫都去世了,下一代也不来往了。
我很感叹!
就说:“我现在也是当姑姑,当姨的人了,对侄子侄女们,外甥男女们觉得是真亲,等成老姑姑,老姨了就不亲了。”
先生说,是啊,下一代了慢慢就不来往了。
一代一代真快啊!原来关系好的,下一代说起来了,还能认个亲戚。关系不好的,也就不提了。
人这一辈子,该珍惜的时候,一定要珍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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