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座的女孩和我几乎同时抬头。保持一贯的风格,我微笑着跟她点头,示意自己的礼貌和来自心底的喜悦。
我想我是对的,她对我的《古代汉语》很有兴趣,因为我不止一次抬头看见她的眼光躲闪,(当然,是从书上,而不是我,)宛如一个害羞小孩,被大人窥见了自己的小心思。
我不由得默默笑了,或许从外面看,这些学文科通史,诸如文学、哲学、艺术总会被环绕以高尚且富有文采内涵等等纹词。可实际上,从里面看,则只是淡淡喜淡淡忧,爱恨参半而已。
书是给了她,可没有一会,她便疲了,困了,最后枕在我的书上睡了,在下午一点,太阳正厉的时候。
待她醒来,时间已过两点。或是休息好了,或是因为我在对面一刻也未曾停下,她拿起古代汉语,和我一样半卷着书,摇头晃脑,勾画圈点起来。
余光里,她似乎很认真,很努力,但是要懂显然不是那么容易。
我放下书,望着她,等待她的眼神。
“放下吧,蝼蚁移山需要的是时间,你没有,所以还是让我来吧。”
“试试看吧!我喜欢文学,”
我写下两行字给她,作为鼓励。
“有些美,无需触碰,只要知道她的存在,或置身其中就已足够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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