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最寒冷的冬季,我逃离深圳,去了长沙,在一个培训学校学一个软件。一个人在那座陌生的城市穿梭,如一尾缺水的鱼般毫无生气,又那么无奈地挣扎。
那时的我心很苍凉,但在所有的人面前,我总是让自己保持微笑,与别人尽量的多说话交流,因为我害怕别人洞察到我心中的伤痕。因而在别人眼里,我是一个活泼开朗的人。碰到周末,一起学习的学友回家了,我就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逛街,一个人睡在那个空旷的寝室里,读那些悲情的小说,触目伤情,总会令自己泪流满面。
那年长沙的冬天总是阴阴郁郁,老刮风,冷的哪都不想去。皮皮是我一起学习的一个女孩,整个班就我俩的家不在长沙,因而我们走的蛮近。
周末碰上一个难得的晴朗天气,皮皮拉我去长沙烈士公园玩。早上我们坐6路车,又转1路车到那时,公园里已有很多的人了。
一些老人在树林那边打太极拳,一些孩子在那宽阔的广场放风筝,还有几个年轻人抱着画夹,坐在烈士塔下的台阶上写生。我和皮皮转了一圈累了,就坐在公园里的长椅上懒懒的晒着太阳。
这时不远的南门口,不知咋回事,一下围了很多孩子过去了。我俩有些好奇,也跑过去凑热闹,原来是一个大爷在卖棉花糖。只见他娴熟的把一勺白砂糖放进那个机器,然后拿根竹签在那机器的口子上不断的缠绕,像变魔术般,一支大大的,雪白的棉花糖就那么神奇的大功告成了。
我和皮皮也每人买了一支大大的。吃到嘴里一瞬间就化了,感觉除了有一丝甜外,似乎啥滋味的没有。
皮皮夸张的作出那份无限伤感的表情对我耸耸肩说:“SHU,咋看上去很美的东西就是拥有了也就那么漂渺呢”?我笑着说:“口香糖呢,除了当初那点甜味,后面你嚼上一整天也就是如同嚼蜡,啥滋味都没有,还不是有那么多人嚼”。
皮皮看着我,没说话。她牵着我的手,有些默契的去等车。其实我的心也释怀了,过去的就过去了,该忘记的人就忘记,你只要记住曾经那些美好的感觉就行了。就像棉花糖的滋味,尽管只是短暂漂渺的一丝甜甜的感觉,但也回荡在你记忆的长河里。
一些人和你擦肩而过,只是你人生中的一个过客,一些人会走进你的生活,在你的人生中留下一些烙印。所以我们除了要感谢那些帮助过们的人,爱我们的人,同时也要感谢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是他们让我们的人生更丰富,让我们的思想更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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