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凉风贴过肌肤带走几丝劳作的汗热,火辣的太阳被新焊的铝棚挡住了散射,那油菜籽渐渐脱离黄壳的拥抱,在水泥地面上显现出海洋的纹理。大约七八十斤的分量被奶奶一遍一遍地过滤,直到只剩下饱满的颗粒。我注意到奶奶弯曲畸形的背,而好似一张薄牛皮的表肤映衬了多年以来太阳的沉淀,我觉着那好似岁月的疼痛,穿梭过感官带来衰老的变化。也许夏天真的来临了,烦躁和炎热开始成为了日常主题,也便于蒸发苟延残喘的阴凉。
有一日因为雨的延误,绝大多数的飞蛾错过了返潮的祭祀,他们开始扑向一切的光亮,那日厨房里升起的炊烟是一场葬礼的开幕式。我清理那些密密麻麻为光耗尽命的飞蛾,纵然关闭所有直面光源的通途,虔诚的信徒依旧会死在朝圣的路上。我开始怀疑我赖以生存的勇气,是清醒着堕落,还是沉沦中哀嚎。严肃的面对不过是为了那点柴米油盐平淡中蕴含的特别,而安于当下终究是迭代传承。你听,无数的躯壳,游魂,寄挂都在莫名颤抖,梦中的你呢,选择遗忘还是存档。还好,那夜对岸的天然气站处理残余的废气,天被染地血红,像似修罗的屠戮场。我按下手中切蒜的刀,默默地看着玻璃上飞蛾诡异的舞蹈。
夏天是很容易快乐的季节,冰镇的西瓜,解乏的微风,还有夜间的嗡鸣,我经常在夏天对的配忱下开怀大笑,感性地释放冲动。也许不受待见只是无所事事地孤独,而不是一个人的独处,疫情的影响,像我这般在沼泽地上下搅动的人保持倾听,更为清醒地探寻了家乡的秘辛。易于暴躁,过于自信,突然自闭,偶尔卑微,这应该是全部的副我,可惜一溜大鹅的路过,使我又快乐了起来。
序章八的陈述是来自生活的碎片化的打理,都是一厢情愿的感悟和欣喜,所以此刻的我是快乐的,也希望遇见它的你,更加快乐。末尾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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