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立不惑之年,跌跌碰碰人生半世已如烟。深夜不眠的夜,畅怀痛饮后猛然的一刹独处寂静,寂静得能听见心跳,不,是心在和我说话...“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你对自己的亲人好吗?”、“你对自己现在的生活满意吗?”、“你工作努力了吗?”、“你有没有愧对于谁?”...这时候的我可谓五味杂陈,重新梳理了一下自己。
我出生在美丽又淳朴的乡村,儿时的道路和场院并没有硬化,捏着羊粪蛋儿貌似找到了宝石,爬着爬着也就站起来了;穿着开裆裤、戴着火车头帽子、玩着地道战,一不小心就在哪个犄角旮旯的秸秆堆里睡着了;如果实在找不到我,可以往高高的大树上看看,蓦然回首,说不定我就那里。不曾记得花钱去买玩具,更不记得不快乐!
我没有上过幼儿园,记得我们那里的学前班叫育红班。一起玩的大点的小朋友越来越少,听说都去上小学了。六岁的我穿着开裆裤去学校班上跟八岁的孩子抢座位。无奈,校长答应我跟着听听,但是不能穿开裆裤了。从那以后,一位肩膀上有红色等号的小学霸出现了。我感恩我的启蒙老师,他教了我三年,调走的那一天我拽着他的自行车哭了,后来才知道那叫“师恩难舍”。小学的后两年我开始调皮了,记忆中最清晰的是新老师揪耳朵的功夫能把我们提起来,还好学习没有落下。
记得初一开学的第一天,班主任按照入学成绩选班长,叫到我名字时我站起来了,老师硬是没找到我,年龄小个头低并没有影响我当班干部。初中比小学的校园大多了,有很多同学,有很多种类型,我彻底的被这片海给淹没了,有的发型像张国荣、有的长得像杨钰莹、还有的牛气哄哄的像东星耀阳...那两年我却迷上了李连杰,整整痴迷了两年,这也致使我的初中经历了五年。留级后我和同学们终于不再有代沟,当然,毫不夸张的说也有很多人迷上了我,这里低调省略。
2000年,我以特长生的优势考上了县重点高中,清晰的记得母亲连夜筹集学校规定的特长生材料费2000元,离家进城读书,深知机会来之不易所以对待学习格外用心,第一年的成绩令人欣喜,个别学科获得盖有学校红章的奖品我收藏了好多年。不过,树欲静而风不止,青春期的风真的很不好控制,带来的不只是春心萌动,更多的还有桀骜不驯 、年少轻狂和沧海桑田。后来再也没有听到学校大会再表扬我,但是我多了好多肝胆相照、义薄云天、两肋插刀的好兄弟,这些死党有很多都曾经或者说一直影响着我。这段时光的故事以及精彩的程度将成为我们这个时空中所有人的神话传说-集体叛逆的时代。
“哐嘁哐嘁~”的火车把我带到了一千公里外的陌生城市,开始了我的大学时代。离开了那个神话传说的时空,这里有新的哥们儿,不,是同学。哲学老师讲的时空论让我分不清理想和现实的区隔;漂亮的女同学不止一个,让我的一室友整天神魂颠倒;集体宿舍楼下的“百富烤霸”烤鸡的香味无时不刺激着哥们儿们的胃液。到校外租住的时代更令人难以忘怀,拧开袖珍的煤气罐,又黑又油的铁皮锅加上油盐酱醋“呲呲啦啦”的翻炒着美味,好友五六簇拥在天台不醉不休;辽旷的屋顶总能发现些惊奇,比如那关不严的窗户和传出的让人按耐不住的夜啼声。大学,对我来说就是“度过那段不安的几年”!
工作,对我来说是一段漫长的经历和修炼。刚开始傻屌的样子想想自己都想抽自己一记耳光,经过几次碰壁和挫折之后开始学会了淡定,学会了沉下来、思考、总结及提升自己。当一个人开始发现自己之前的“不成熟”的时候也就是开始逐步的迈进成熟。我选择的行业我也坚持走了10年,在这10年,跟领导和同事比家人在一起时间还要长;这些年个人的成长都得益于身边的人,我肯定有做得不好的或者做得不对的地方,是他们在支持和激励着我。有些时候我会后悔曾经那样对待某同事,或者觉得之前的所作所为不够妥当,我把这种想法定义为自己成熟的因子。能时刻反省自己,心里还会想着别人,可见,这种状态的人肯定是个可塑之才。
而立不惑之年,立否惑否?有些人混得很成功,有些人很幸福;人各有志,每人都有每人的故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追求,人生已入土半截,面对剩下的这半根儿蜡烛,我的主要观点是---尽人事,听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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