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晨曦,微风,细雨。撑一把油纸伞,游荡在曲曲折折的小巷。青石板铺就的道路两旁,几株桂花贪恋墙外的古朴,不似往常那般香得浓烈,清清淡淡的,却又沁人心脾,无法忘怀,像我对你的记忆。我总是可以在错综复杂的记忆中轻易的发现你的踪迹,即使那个青涩的年纪已离我远去许久。
迷醉于花香,不觉,又转到了那条曾经我们常去的李家巷子。不远处,记忆中的那家早点铺子依旧兴隆,只是老板已从老李变成了小李,那个曾一个月逃学20天的疯子。
简易的柜台外,几个熟悉的身影是准备上学的孩子,正如从前的我们,排着队在那说笑着,不知是不是也像当初的我们那样,馋了他家的锅贴。点了十几锅贴,一碗白粥,锅贴依然是最爱的羊肉馅,白粥的配菜也依然还是他家的咸豇豆,味道似乎还是原来的味道,只是物是人非,已没有了那时的惊艳。
客人渐渐少了,疯子小李放下了手中的活,让他才过门不久的妻子在那里招呼出来为家人买早点的女人们,拉着我聊起了闲天。我们聊了天气,回忆了年少轻狂的过往,也如碎嘴婆娘般聊了些张家长李家短,甚至还为了曾经的一个游戏币起了争辩,当然,也聊到了你。只是在他的口中,我不似你口中那样是你的跟屁虫,而是你常唯唯诺诺的跟在我的身后,像个未过门的小媳妇。
不知不觉,雨已停了,客人又悄悄的多了起来,他们行色匆匆,是准备去上班的年轻人。疯子小李被他的妻子揪着耳朵拉过去帮忙,引得食客哈哈大笑。他似乎不像老李那般有家庭地位,已是个地地道道的耙耳朵了。
临走时,我与小李道了别,约了有时间喝酒,只是不知这顿酒要等到何时,是不是要等到他那还不知在哪里的孩子的满月,毕竟他这个烟枪酒鬼为了备孕已戒了烟酒。
云,已散了,温暖的阳光为溜出墙头的桂花,洒上了一层朦胧的晶莹,原来不知不觉又回到了起点。古朴的木门敞开着,门前微笑的少女恍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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