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天无法由命
在芝加哥的尾巴，一场
跨越战后民主国家的旅途中
一个朝西的人，丢掉矿藏后决心
前往一个小型的城镇，在那里
他将安稳地入睡，写关于英雄的故事
而当时的月亮呈现了一种张力
特别是，在他那个年纪
正是对波粒二象性
和自由意志感兴趣的时候
每一口空气他吸进去
再吐出来，都充满了奇异
苟且无法偷生
在踏上当晚最后一辆长途大巴之前
他又看了一看，那家
贩卖万物的快餐店，在九十年代末
打烊，熄灯，尘卷招牌
而当时的经济学发生着工程转向
特别是，在他那个年纪
正是把洋葱、西红柿
从三明治里扯出来的时候
却不想，劳作的人不善诉求
每块土地，都充满了血丝
安魂曲无法安魂
用石头来形容他，是一件
极其私人的事儿，但常走夜路的人生
让他喜欢赋予孤独一些意义
在连咳嗽也无法掩盖的路灯下，这趟旅途
不止跨越了国家，还包括二十一年
而当时亲爱的正在风口浪尖
特别是，在他那个年纪
正是不惜引火烧身
盼望街头政治的时候
在某一个时刻他双眼一黑
一声悠久的叹气咽进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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