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诗是“流氓”诗人余秀华的《我爱你,祖国》。
一首歌是12000人共同唱给祖国的歌。
这首诗和这首歌让我们看到了具体的、与我们血肉相连的、而不是抽象的祖国。
余秀华的诗分为四部分。第一部分:
像一滴水爱着一片海,像一片云爱着天空
像一棵树爱一座山,像一粒谷子
爱一片田
我是你海里的一滴水,痛苦的时候
往下沉。抱住一片水
快乐的时候升腾为气,触摸这天空
我是你山里的一棵树,绿也好看
落叶也从容
我是飞过这山水的一只云雀
我的叫声里能翻译出中国方块字
没有宏大叙事,没有热血沸腾,没有夸张的呐喊,没有空洞的口号,如滴水爱海,云爱天空,树爱山,谷子爱田,这才是朴素的爱。尤其是读到“谷子爱田”时,我深深地感动了。谷子不就是我等草民么。谷子离不开田,离开了田就不能存活;田里不能没有谷子(庄稼),否则便是一片荒芜。个人与国家互相依存,互相包容,同呼吸,共命运。就连鸟儿也不例外,云雀的叫声翻译出来也是中国的方块字。
如果说诗歌的第一部分对祖国的爱表达得略嫌抽象,第二部分则非常具体:
具体到一个村庄,我爱一个叫横店的地方
爱它四季里的水稻,油菜,棉花,小麦
它们养育了我也养育了我的诗行,我写诗歌的时候,它们就从我心里
站到了纸上
......
是的,爱是具体的。你不能口口声声热爱祖国,却丝毫不关心脚下这片土地;你不能口口声声热爱祖国,却随意在你生活的小区吐痰、扔垃圾。余秀华能写出爱一个叫横店的地方,我以为这是真爱,而且表明她懂得感恩,感恩脚下这片土地。
最令人感动的是诗歌的第四部分:
我不想说,天天喝水
我的身体里有了半条长江
我不想说,在我小院子里种花
我心怀着一个昆仑
我想说的是,我是一粒沙子
落下来是你的土地,飘起来是你的天空
如果我死了
埋我的是你的泥土
是啊,14亿粒“沙子”,构成了广袤的国土。14亿华夏儿女,共同创造了美好的生活。
生于斯,长于斯,并且终将埋骨于斯。无论生还是死,你都与祖国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你别无选择。
祖国,同样离不开亿万粒“沙子”。
在被余秀华深深感动的同时,我听到了12000人在歌唱:
所有甘甜,所有的美善,
所有这一切
有时甘甜,有时痛苦
不论苦与乐
还有我们的宝贝女儿
亲爱主,求你赐下祝福
他们在向着一个似乎并不存在的“主”歌唱。他们是在为自己的祖国祈福。而且他们同样把祖国具体化了。求你不要拔除所栽种的,求主保守我的房子,我的花园和四围墙壁,使我们不受侵扰,使战争远离。保护我的小婴儿,保护我的小孩,保护未熟的果子不被摘下,所有这一切,亲爱主,求赐下你祝福......
上万人齐声祝福祖国,老人,孩子,年轻的夫妇,唱得无比动情。歌词中没有血腥、没有仇恨,没有因国强民富肆意张扬,万人动情的歌声中,激荡着对和平生活的向往和对未来美好的期昐!
保护房子,保护小婴儿,保护未成熟的果子,不就是保护余秀华诗中的一粒沙、一滴水吗?
写到这里,忽然想起好多年轻人都选择国庆期间举行婚礼,还想起我的结婚纪念日也是国庆。
我爱我家,
国庆即家庆。
我爱祖国,
家庆即国庆。
2023年10月16日于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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