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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四号,一个令我们终身难忘的日子,五年前,老师在这一天离开了,我却远在西安,听到噩耗的那个瞬间,我已经泣不成声,平复了许久也说不出话来。不敢相信,更不愿意相信,前一天还通话聊了许久,转眼间却成了永别。
当离别成了事实,再回想过去的种种,才体会到,老师在一年前就开始做了准备,让我们知道生死无常是不得不面对的,老师说,别人是按天过日子,他是按秒过日子,因为老师一直是那样的状态,也就没体会到这向死而生的态度,是在说着生命的倒计时。老师也会告诉我,回望这一生,几乎没有空过过。
当再回忆最后一次去老师家,离开时,老师眼神中的不舍与慈爱,就是在做最后的道别。那次,还带上了老师送给我的礼物,成了永久的纪念。后来,问了大家,才知道,那段时间,每个人都有一个礼物做为纪念。
只有一切都发生了才会回味当时的意义,这可能也是我的迟钝吧。一切都已经过去,细想每个生活的片段,却有着无尽的味在其中。老师已经离去,但他的故事却一直在流传,只是因为他的低调,更像是一滴水融入了大海,悄无声息却又波澜壮阔。
记得,一次跟老师在一起,忽然眼前出现了吉林市临江门大桥,以一种仰望的视角望去,看到一轮明月高悬天空。没想到,这个视角成了老师骨灰所撒江中的角度。好像一切冥冥中自有安排一样。就像当年,老师出访日本,日本想要把老师留下,老师说出了:我的根、我的源、我的魂,在中国,在松花江。
还没来得及感慨时间匆匆,又是一年的祭日。每年的今天,成了我们一个共同的节日。大家自发地放下各自的事情,共约来到江边,带着鲜花送上我们的祝福。老师喜欢白色的杨桔梗、紫色的勿忘我,特别怀念当我带着鲜花到老师那里,他专注地修剪着花根,然后在花瓶中插好,那幸福的时刻定格在脑海中,成了温暖我的画面。我们把花朵撒入江中,让花朵随流而下。
看着清清的江水缓缓地流动,上面漂浮着朵朵鲜花,鼻头一酸,眼泪已经湿了眼眶。花儿带着我们思念在江水中绵延成远远的梦,勾起内心中的许多回忆。真的想再让老师给我们讲一堂课,真的想听到老师那会心的笑,真的想看到老师那可以暖化人的眼睛,真的想再陪在老师的身边一起做着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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