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市上的卖菜人

昨晚的雨时紧时慢，下了将近一夜。凌晨五点多钟，雨虽然停了，但天空依然阴沉沉的，随时都有可能继续未下完的雨。

我打算出门去买早餐，再顺便到体育场附近的早市，去买点儿农家自种的蔬菜。儿子最喜欢吃小区附近的一家火烧店里做的火烧。我骑自行车过去，却发现店门紧闭。我想起在前面一所中学的附近有一辆早餐车，也卖这种火烧。我带着仅存的希望继续骑车过去，却发现往日早餐车停放的地方，空空如也。

在这样的阴雨天气，不开张也能理解。毕竟，有几个人愿意冒着雨出来买早餐呢。所以，趁着这天气给的机会，他们也给自己放个假。

虽然我有点失望，也只能接受现实。去买菜吧！

体育场外面，人行道的两边，是农家人自种自卖，自行组织起来的早市。这里人流比较大，早上去体育场锻炼的人，顺道就把一天的菜买了，而且蔬菜的种类比正规的菜市场或超市也不少。最重要的是这里的蔬菜特别新鲜，还耐放。不像从超市里买的菜，如果不及时吃掉，很容易腐烂。几年前，政府规划建了农贸市场，为了不影响交通和市容，把早市上卖菜的农民和一些小商贩全都迁至过去。只是，那里偏远，人流量小，没多久，他们又都回来了。

一边骑车，我一边想:今天早市肯定有卖菜的，我对勤劳能吃苦的农民太了解了，他们就像他们耕种的土地一样坚忍持久，他们是不惧风雨的，他们不会因为下了一场大雨，或者是一夜的雨，就不干活儿了，就不出来卖菜了。只要雨一停，他们马上就开始劳作，大雨间歇的时间，他们才舍不得浪费。

到了早市一看，果然如我所料。有卖黄瓜的、卖茄子的、卖辣椒的、卖西瓜的、卖桃子的……依然品种齐全，在人行道的两边自然摆放着。只不过，有一些水洼侵占了他们的地盘，他们不得不往两边拉得更长。我看到他们有的头戴草帽，细心地整理着自己的豆角、黄瓜；有的吆喝着路过的行人看他家的新鲜蔬菜；还有的在忙着给顾客过称。买菜的人显然比往日少了一些，毕竟看看那阴沉沉、雾蒙蒙的天，选择待在家里才可能是正确的。

一位六十多岁的清瘦老人引起了我的注意，确切的说是他的韭菜先引起了我的注意。那绿莹莹的，干净整洁的韭菜正被老人捆成一把一把的放在地上。他整理得那么认真，那么细致，看不到一根发黄的或者腐烂的韭菜叶子。我原本没打算买韭菜，却不由自主地蹲下买了两把。

买了几样蔬菜后，我骑车离开。才走了一半的路，豆大的雨点就打了下来。此时的早市上必定是一派忙碌景象，几分钟后早市就会散场。但他们的蔬菜卖不完，他们一般是不会回家的，雨停之后，他们将走街串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