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祝家院子也是大了些,岔路很多,英台自己也只是因为经常走熟络了不少地方。山伯只是记了个大概的方向,等他追过去的时候,走的是右边小路,而英台走的是中间大路,他反而走到前面去了,等到英台往回找的时候,他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跑的太前,也开始往回找,两个人开始了转圈圈。
这期间倒是有遇见旁人,可这两位心中的事又不好直接去问见没见着谁,走来走去也乏了,索性不去想,见着路口就进,想看看缘分,于是乎两个人又开始画起了爱心。等再过一会是真真的累了,也到了午饭的时间,英台还好毕竟是自己家,左转右转就知道路了,山伯走来走去早就弄混了方向,又转了半小时实在是弄不清楚,找了个过路人问了问,兜兜转转才到了和父亲分离的长廊里。
这饭也无味,一个是满心欢雀的去,失落惆怅的回,一个是踌躇的期待,主动的寻觅,空空寂寂的离开。二人吃了几口饭,喝了几口茶都似心中有事的走出屋外,找了个近处的柱子靠着,眼巴巴的往想远方,各有各的思量。
不巧的是祝公远传下话来,晚课也不上了,并把梁秋圃叫了去,说是有要事商议。
祝家也开始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人,上上下下忙碌起来,留下两个仆人看着英台,怕她趁乱惹出是非。
“这学问才学了半天,我还没说什么,父亲倒开始荒废起来了”,英台本还盼着这节课,听说不上了,十分的不情愿,一脚把凳子踢倒,负气的坐在床上。
月芽一边扶凳子,一边打趣,“今个的太阳是从东边出来的,我看明天怕是要从西边出来”。
红叶立即心领神会,凑近来,用手去晃动月芽的身子,好像她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这是怎么说的,快给我讲讲”。
“往日里小姐一听说要做学问,这身子就不舒服,不是头痛欲裂就是腹如针扎,怎么今天就想着盼着了”。
“你看看你,平日里我看你心细如发,慧眼如炬,怎么今个患了眼疾不成”。
“哦,怎么说,姐姐快与我讲讲”,月芽表情夸张,好像是错过了什么宝贝,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如同演戏一般。
“今日里来了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真公子,小姐这是动凡心啦,你还不快去打听,把那梁公子叫过来,小姐必定赏你”。
月芽把巧手搭在嘴上,故作惊讶之表情,带着一股懊悔劲,就要往外跑。
“你给我站住”,英台脸红的像个柿子,焦急的追赶上去,“看我撕烂了你们两个人的嘴”。
两人嬉闹在一起,英台小胳膊小腿打人还挺腾。月芽使了个眼色,红叶便和她一起把小姐一个抬手,一个抬腿的放在床上,压住了又搔起痒来,只弄得英台求饶才罢休。
待这两个丫头退下后,英台脸上露出不悦之色,只觉得红叶、月芽二人虽说从小照顾自己,但未免有些不顾主仆之分,刚才那般不是欺辱是什么,早晚有一天要给她们点颜色瞧瞧。
月光冷萋萋的,盖着被子也觉着不暖和,往日里有了这等空闲,英台自是要好好的耍上一耍,今天却浑身没得力气,只想着明天早起上课,在这空荡的房间里精神头都被稀释了,想着想着也就睡了。
另一边,梁山伯还在秉烛夜读,见父亲许久未回有些忧虑,想要寻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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