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和天使的区别仅在于微笑的时机。
听说婴儿初生大多是闭着眼,默不作声。接着,他人为了使其活下来,会轻拍他的屁股,使其大哭,因为这样就有了呼吸。所以很多人最开始学会的是哭,却要用一辈子告诉自己如何去笑,而这些很可能是同一个人告诉你的。
隐约记得我当时是笑着来到这里的,听说大家当时都着急的哭了,有人拍了我很多下,才让我哭出声,因此有了现在的我。似乎这是一种暗示,如果我相信神灵的存在。
一个很冷的冬季,但是那天阳光却很灿烂。因为一些很正常的事情,出门,上街,买东西。本来是一群人,记忆却很模糊的让我过滤了如何与他们分开的片段,突然我走在了一条我从未见过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慢,越走越模糊。
好在城市道路比较规则,正南正北,直东直西。凭着很细微的常识和记忆,任自己一路向东,缓缓前行。渐渐地,车少了,渐渐地,人也少了。再后来,一大片被白雪覆盖的土地突然出现在我眼前,霎时我被怔住了,呆呆的望着那一片白茫雪海。我知道,我是被吓着了,因为那是一个不属于那个年纪能够征服的场面。
这时,想起了经常在周围环境要求下学习到的方法,羞赧的微微抬起头,细声地询问了一位穿着制服似乎是警察的男人,“请问这是哪?”如果当时有机器能够刻录下这句话,现在一定能检测出来它比第一次见女孩儿的声音还要羞涩。为什么只能刻下的是这一句话呢,这是因为那个男人用他那让人心颤的笑容算作回答了我。至今我已忘记了那个笑的样子,但我却认定了那个笑的内容,真是个蠢小子,他一定是这样想的。
从那之后,我便没有询问过第二个人,因为这是一个需要我学习的地方,学习一辈子的地方。
后来,我跟着一条小道路经了一户已经离城镇很远的孤立的房屋。烟囱里的烟和雪地一样白,却和雪地有着相反的世界。我是被栅栏里的狗叫吓跑的,我喜欢自己家的狗,却很害怕被这凶狠的狗咬伤。即使我不会伤害它。
慢慢的我看到了一条标准的乡下小路,上面是被摩托车和自行车还有羊群碾压出来的路,但不是我熟悉的那几条之一。
过一阵子我会看到骑摩托的人从身边经过,我喜欢看一个人骑摩托的,却不喜欢两个人以上的,因为我怕。听过太多抓小孩的故事,只因为自己还是个小孩。
后来,我是跟着高速公路回家的,这得益于我在更小的时候就已经能够一个人坐着这座城市的长途汽车到达另一座城市的经验,以及我已经能够认识路牌上标识的出口2km。
一种只有自我认可的初生,也终究能被自我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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