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产品是由谁决定 | 非常法顾 2
作者 | 蒋进
单位 | 广东摩金律师事务所
周五一早，天下起了小雨，江钢炮喜欢的柔和晨光并没有出来。
生活就是这样，老天爷并不一定就按着我们想要的那样“服务”。
但，江钢炮还是满脸笑容地发动了汽车，在等待车子热身的时间里，翻开了手机里杨主管提供的地址，开启了导航。
车子从滨海大道往西开去，顺道接上Anna，这位多年的搭档，是一位“海龟”，拥有国际贸易法硕士，执行力超强。
跟往常一样。
江钢炮与坐在副驾上的Anna讨论着收集到的即将拜访的未来制造公司的一些信息，从员工人数到生产规模，从销售市场到营业收入。
不知不觉中，车子到了未来制造公司门口，Anna默契地快速下车到保安处做入厂登记，江钢炮停好车，看到Anna拿好“来访牌”在不远处等着，并不时地打量着这个工厂的外景和往来员工。
这时，杨主管已迎上来，一阵寒暄后，说道：
“礼总已经到办公室了，我带你们先进会议室吧。”
江钢炮和Anna一进会议室，不约而同地把眼光都聚到了会议室左侧摆放着的众多的奖状证书。
“你们公司获得了不少奖项哟！”
小钢炮赞道。
杨主管笑着回应说：
“是啊，这两年来，我们公司几乎每年都从政府那里获得一些奖项”。
正在此时，一位身材瘦长眼光发亮的四十岁左右男士走了进来，杨主管忙介绍道，“这是我们公司的礼总”，随即手掌朝向小钢炮道，“这是MK的江律师”。
江钢炮忙迎上去与礼总握手并说道，“礼总，您好，幸会”。
接着，大家一起坐下。
江钢炮便说道：“到了工厂，就像回到家一样，我曾经在跨国公司待了将近十年，做In-House Lawyer时，经常去工厂。”
礼总接着说道，“是吗，那江律师对工厂一定很熟悉哟。”
江钢炮忙回应道，“也谈不上熟悉吧，只是感觉现在做实体经济很不容易啊，随着各方面的法律法规要求越来越规范，企业也要越来越规范，尤其是08年开始实施的劳动合同法、企业所得税法，企业的成本也越来越高。”
紧接着，江钢炮问道，“对了，礼总，谢谢你们邀请我们MK洽谈常年法律顾问合作事宜；其实，我挺想了解咱们公司对常年法律顾问有哪些具体的需求和要求啊。”
此时Anna已打开电脑，默契地开始记录会议内容。
礼总回答道：
“就如同江律师所说的啊，我们公司随着规模不断上升，现在有必要更规范了，尤其是员工管理和对外的客户合同等。
对了，我也正好想问问江律师，你们常年法律顾问一般能为企业做哪些事呢?”
看着礼总双手抱于胸前，江钢炮于是调整了下姿势，两只手敞开放在桌面上，回答道：
“
“这个问题问得好哟，传统的常年法律顾问做法一般都是‘问而顾，不问不顾’，也就是企业有什么法律问题就问问律师的意见和建议，有什么文件就找律师修订审改下，有什么欠款，就找律师发发律师函主张权利。
其实，这种万金油的做法，并不一定就能够解决企业真正痛点的需求，每个企业在不同发展阶段、在不同行业，其需求点和要求点都是有其差异的。
正如礼总刚才所说的，咱们公司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员工管理以及对外合同的管理包括应收账款回收等”。
”
礼总听完后，将双手从胸前放开，身子往前倾了倾，边回应道，“是啊，是啊”。
江钢炮笑着继续说道：“这不是咱们公司一家的个案问题，MK只做企业法律服务，在以往的经验中遇到过很多公司都存在类似这样的问题。
我们自己内部总结当中原因，主要在于两个方面：其一是我们企业随着业务快速增长，内部管理有待进一步规范；另一方面是我们的人员，不论是普通员工还是管理层员工，在各方面技能上包括法律技能都需要进一步提升。
当然，目前也确实有一些法律法规的规定让我们企业很难适应，有点超前。这些观点不一定正确，一家之言，当然也是我们真实的感受。”
礼总很认同地点了点头，“有道理，那么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
江钢炮说道：
“这些问题，若用传统‘问而顾，不问不顾’的常年法律顾问服务方式，我们律师肯定无法帮你们解决彻底的。
员工关系的管理和对外合同尤其是应收账款的管理，需要从头到尾进行梳理，理出每一环节风险点，之后用表单文件，加上管理流程，再加上管理制度，去实现管控风险点。
但，仅仅做到这些又是不够的，还需要对人员进行针对性培训以及辅导期的咨询指引。
这些操作方式，相信礼总也知道，都是经营管理中常用方式，只是用法律技能去实现而已。”
礼总笑着回应道，“是的，我瞧江律师很懂企业的经营管理之道嘛。”
江钢炮开心地说：“礼总，您这样评价，我好开心哟。其实，我只是在跨国公司做了十年的法务总监，了解一点而已。
开设MK之后，自己才发现从擅长处理麻烦事情的律师转为同时兼职做经营管理的Leader，真是不容易啊。”
礼总深有同感道：“是不容易啊，您瞧，自从开设这家工厂后，我四十多岁的人头发都白了。
对了，其实，我们也有比较其他律师的常年法律顾问服务方案，我们也正在担心和顾虑，常年法律顾问能否满足我们的需求，能否真正帮助我们解决问题。”
江钢炮自信地说道：
“咱们公司现在遇到的一些问题确实是法律问题，这些法律问题也当然需要请律师帮忙去解决，每个律师提供解决问题的方式方法不同而已。
咱们公司不是为了请常年法律顾问而找常年法律顾问，而是为了能够解决咱们公司的实际法律需求，而找常年法律顾问。
因此，传统‘问而顾’模式的常年法律顾问服务可能适合过去的企业，也可能适合现在某些企业，但并不一定适合咱们企业。
我们MK的认知是，必须以企业实际需求为中心地提供法律顾问服务，而不能坚守传统‘问而顾’的常年法律顾问产品。
更何况这个产品已经过时了，据我们了解，其实这个产品并不能满足现在大部分企业的实际需求和要求了。”
礼总，笑着说道：
“江律师很懂市场哟，非常有道理。其实，您刚才的说法，在我们商业上，就是产品导向转为市场导向。
具体来讲，您所说的传统‘问而顾’的常年法律顾问服务内容都是一样的，就是固定的单一产品，每个律师都会做，几乎没有什么门槛。
以企业实际需求为中心的常年法律顾问服务在内容上是有很大差异性的，门槛就不一样了，不是每个律师都能做了。
这跟我们企业向市场供应产品是一样的道理。”
江钢炮点头说道：“礼总总结出来的理论，让我们受益匪浅啊。是啊，常年法律顾问服务内容已经从产品导向转为市场导向了。”
同时，江钢炮心里默默地念道：时代已经变了，常年法律顾问服务市场也该到洗牌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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