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坐着一名勇猛的骑兵,身披鳞甲,手持长枪,冲锋陷阵,勇往直前。
每每战役结束,我腰侧挂满着敌方的人头,他抚摸着我的鬃毛,扯着嗓子引吭高歌。
随着战功的累计,骑兵身上的甲越来越沉重,可我却跑得越来越快。
就以前安定时,也从不曾忘在正常训练之外,我与他每日多奔驰十几里路,
因他道,我若能快一分,他力气若能大一分,他与我生存的几率便大一分。
因他道,我的奋勉不亚于他,他的荣誉亦属于我。
他身边出生入死的兄弟一个一个没再回来,又来了一波又一波新的兄弟。
单说人数,不减反增,一张张青涩的脸庞,写满了与他一样的斗志。
他身边的一切都在变,除了我。
终于有一天,一柄矛深深扎进了我的后腿,踉跄中,骑士的长枪刺入了敌人的胸膛,同时远处的羽箭射穿了骑士的心脏。
任由自己的血液流淌,将他的尸首带回了营帐,将军拆开他早早写下的遗言后,命军医简单处理了我的伤口。
但从那一刻开始,我没能再上过战场,在农场同一般的马儿一般,吃着饲料晒着太阳,
我感受到了农场主看累赘般的目光,看着远处熟悉的方向,眼中闪烁着泪光,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我冲向正厮杀成一团的士卒,为我方一名小兵挡下了致命的一击。
倒下的那一刻,我尽力控制着身体偏向另一侧,不挡士兵冲锋的路。
感受到温度渐渐离我远去,生命最后一刻,我似乎听到了凯旋之歌。
我安心的闭上了双目,不知那个人儿是否还在等我?
我生为战马,死应也留在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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