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华东师大的教授讲存在主义,讲尼采的观念,讲人生的虚无感,那些初中时代孜孜以求的人生的终极意义,如今以这种形式重温,恍如隔世。
要知道在十几岁的敏感年纪,去苦苦求索这种人类生存的终极奥义,现在看来简直是一种毁灭性的成长方式。
这种问题,凭我十几年的阅历自然找不到答案,周边的人也无法理解,甚至产生了误解,于是我便被独自禁锢在这思维的枷锁中,伸展不开,又无从求救,因为别人看不见这枷锁,只看到你乖张的张牙舞爪。
当我认识到这现实的时候,便索性不再挣扎,不再求索,让思想睡着,如此竟然获得了心灵的自由,让我能够继续无压力地苟活于这尘世。
深层的思考偶尔也会苏醒,但是马上感觉到了那枷锁的重量和促狭,痛苦的记忆也同样苏醒,于是马上唤来苟且偷生的欲念把这思考催眠,以换得一生的偷安。
偶尔潜意识也会跳出来敲击我的神经:“你就打算这么过一辈子吗?”但不等我用理性去分析这句话的深层含义,另一个声音马上说:“想那么多干嘛?想得再多也找不到答案,忘了自己当年是怎么在黑暗中独自挣扎的了吗?而且,这样的生活不也挺好的吗?别人,哪怕优秀的人,不也是这么过的吗?”于是,索性拉过最近引起自己注意的新闻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如此苟且了十几年,如今三十而立的年纪,我觉得自己更加丧失了挣脱枷锁的勇气和力量,只能继续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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