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道士塔》和《莫高窟》,从那么多生动沉重的文字里我只看到一个意思,“统治者与民众的关系。”借别人的认识叙述的感想,总觉得多少有点画蛇添足班门弄斧的意思。既然已读,深受启发,于是我忍不住对生活的感触,也想做一篇“跳蚤”聊表穷困潦倒的个人见识,但我的笔锋依然习惯走野路子,狭小的见识正如王道士一样,也许我潜意识里是为王道士发声,为王道士抱不平,只是我写不出像原文那样将王道士的灵魂痛击的笔墨,如果可以,那么我也想实实在在痛击一回原文作者。文章固然是好,矛头未免有失水准,不可谓不“贱”。又或许我也如作者蔑视王道士一样的眼光蔑视原文作者,用觉得王道士像小丑一样的的小人物是不值得在历史的舞台上被过分分析和关注的道理,反过来从王道士的角度去看世人,到觉得我从这些人的角度读懂了王道士,也读懂了世人的道理。世人不屑多看一眼王道士,王道士何尝不觉得自己不屑甚至蔑视与他们甚至与历史为伍呢!莫高窟经卷的命运暂不可论,在那样一种亡国的阴影下,高层执权者亦且惶惑恐惧,像王道士这样的贱民连肚子都朝不保夕,如何顾得欣赏可笑虚谬的艺术?
回头说我想写的跳蚤,跳蚤是嗜血如命的附生虫,在越落后的地方越容易发现它们的踪迹,为什么会越落后越容易发现?因为它们没得吃,顾命,所以只要有血液流淌的地方就不难找到它们的踪影,尽管被宿主痛恨,妄想把它们一族从历史上除名,但它们被宇宙洪荒赋予的生命力的顽强,岂是宿主们说除名就除名了的?它们(蝼蚁)在天地间延续着的生命,和附生者超乎相象地一样的平等,它们对生的希望甚至比宿主面临厄运时表现的更坚不可摧,就算论种族的灭绝这样重大的议题,按理说也是宿主先绝迹,它们完全没有先消亡的道理。
空篇废话说了一大堆,还是说现实的跳蚤才合我此时此刻的心意。
跳蚤在猫狗身上居多,并不是它们想寄生在猫狗身上,它们一般诞生在路旁低矮的杂草上,猫狗经常喜欢溜达在像这样生满杂草的小路上,它们跑这些野路的目的自有它们自己的道理,我暂且不挑明。它们的习性生来如此,无可厚非,这就是为什么跳蚤偏偏喜欢叮着它们,因为本来就是一路子货色,所以无论是猫狗讨厌跳蚤,还是跳蚤讨厌猫狗,都是荒谬不符合常理的诡辩。
对于猫狗而言,它们似乎有着更大的主动权,它们可走这些路,也完全可以不走这些路,那四条健硕的大长腿哪里都可以跑,哪里都可以去,但它们总是不可避免的出现在长满杂草的野路上,完全是本性使然。跳蚤出现在这些小路上,也完全不是巧合,它们被大自然法则安置在杂草从中,它们本来就在那里,这就让这些以吸血为生的小动物被动了太多,它们不得不听天由命。野狗和野猫的出没让它们看到了生存的希望,它们没有挑剔的条件,选定一只狗或猫,就注定要跟着它去到处流浪。
有时这些流浪猫,流浪狗饿的皮包骨头,在阳光下,你看它们金色的毛皮上,经常看到一些跳蚤不堪忍受,从寄主身上轻轻一跳,就跳到了没有养分的贫瘠土地上,这些乐观的不顾生命耐不住寂寞,贸然地跳到地上的跳蚤,等待着它的将是看不到头的黑暗和饿死的现实,这里没有它想象的美女,匝地是饿死的皮囊,没有它想象的肥肉,满眼都是累累白骨,有运气好的碰到一两只路过的肥牛,那些毕竟是少数,满地的尸骨就是佐证。那些没有出路的跳蚤,无不怀念曾经吮吸狗皮的酣畅快乐,想念饱食血液的多汁和美味,它们在走投无路的绝望里,痛不欲生地回忆曾经的那份在自己短暂的生命中出现过的,又忽然消失不见了的,如梦幻一般的甜美。
而那些停留在宿主身上的,它们在死和活之间,仅剩下无尽的饥饿和彷徨,宿主饿,它们更饿,宿主饱,它们勉强填满肚子,两者相依为命,亦步亦趋。在它们饥饿时,哪还有多余的力气论谁恶心谁多余,只有酒足饭饱之余,在无可事事的间隙里,脸红脖子粗地指责彼此,丝毫不提曾经奔达在那条长满杂草路上的是与非,只提跳蚤在那条路上出现的对与错。
但,原文作者的文章,也有他的道理,在饥饿空虚如当下的生命环境中(杂草跳蚤),未尝不可做填满肚子,只为继续思想的幻想而饱满的现实而言,无法挑剔的糠糟(猫狗)。他们相遇而摩擦的火化,何尝不是造物主有意而为之,区区以旁观者为清的后来者,岂能以骚人墨客之卑份而后来者居上?岂敢不自量力地评头论足!细读一遍,回味一番之后,只剩可笑罢了。可笑的不是在世人眼中连生命也显得卑微的王道士,而是世人争相推崇的那些道德绑架的,理所应当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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