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的只是光秃秃秃的一堵墙。
他回忆起以往那美丽动人的姑娘,那扣人心弦的网球赛,那争奇斗妍的牡丹花和金盏花,心中泛出丝丝苦涩。
过了一个多月,病房里又住进了一位小姑娘,大约七八岁的模样,面色蜡黄,手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见,但是她的眼睛却无半点杂质,像透亮的蓝宝石一样引人注目。可是,每当医生和护士走向她时,她的眼睛却毫无光彩地一动不动,许久之后,他才发现,原来她的眼睛看不见了。
许是因为他对小女孩的惋惜,他便每天向小女孩讲述靠窗病人曾讲述过的场景:一座公园,一泓湖水,一群群野鸭、天鹅。每当这时,小女孩的眼神总会闪现出耀眼的光芒。久而久之,他竟觉得她有些眼熟,他竟然在她的身上隐隐约约看到了靠窗病人的影子,也许是错觉,也许是眼花,但他实实在在是看到了。
一次专家会诊后,奇迹般地,他和小女孩都痊愈了。
一天,他牵着小女孩,来到靠窗病人的墓地,深深地鞠了一躬,喃喃道:“世界美好,我不曾辜负,愿清风捎去我的感谢。”
话落,两行清泪淌过脸颊。(张瑞枝)
他看到的只是光秃秃的一堵墙。
他缓缓地将支起的那只胳膊肘放下了,满腹牢骚也停止了。他瞪着大眼睛望着天花板,不经闪了几下,不知是后悔还是悲伤,眼圈不自觉湿润了,他努力抑制着,但同伴绘声绘色讲述窗外美景时的画面,如同一张张泛黄的老照片,在脑海里一张张回放。他不禁闭上了双眼。
“嗨老兄,你的病好了吗?”“咱们一起去公园里散步吧?”“好啊,乐意奉陪!”两人一同走在公园的林荫小道,欣赏那盛放的花簇,买块面包投给戏水的鸟禽,在公园的某个角落观看板球赛……
幻想啊终究是幻想,那充满红血丝的双眼,照例盯着着天花板。也许是悔恨积聚,不一小会开始大声咳嗽,呼吸急促,痰卡在了嗓子里,他两手摸索着伸向电铃的按钮,近了……更近了……手却突然垂在了半空。……
早上,医护人员静悄悄地把他抬了出去。(续芮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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